飛機上,楊寧與寧靜沒有過多的交集,反而跟張少華說起這個鎮子的治安問題,張少華聽聞這個笑啊,承諾說:“三天之內,一定讓人來徹查這個鎮子。”
其實楊寧也知道,全國各地這種治安混亂的鎮子哪都有,特別是現在的製度,華夏不是有那麼句話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意思就是說,隻要家裏有個人當了官,家裏親戚就連阿貓阿狗的都能混出個名堂。
從今天的事中不難看出來,這個小鎮子之所以治安混亂,那無疑是人際關係太複雜,如果縣裏領導班子沒法分化好,結果就是這樣的。
這事楊寧沒放在心上,過了也就過了,他可不管過幾天有多少人下台有多少人上台,他隻是想為寧靜出口氣罷了。
走到寧靜身邊坐下,寧靜下意識的把身體往一邊挪了挪,楊寧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真那麼可怕嗎?”
“沒,沒有。”寧靜雖然說沒有,但語氣中還是有點害怕的韻味。
楊寧伸手就要摘下寧靜的帽子,寧靜嚇得急忙站起來躲避,楊寧寬慰的說道:
“也不是沒見過,怕什麼。”
“施主,貧尼樣貌醜陋,不想被外人看見,以免影響你的心情。”
楊寧沒搭理寧靜說什麼,還是伸手摘下了他頭上的麵紗帽子,露出了毀容的臉。
寧靜急忙側頭不讓楊寧看見,楊寧歎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感慨的說道:
“有的時候,我挺羨慕你的,失憶了真好,可以什麼都不記得,不像是我們這些有記憶的人,每天都活在記憶中,很痛苦。”
寧靜緩緩轉過頭,偷瞄楊寧一眼後繼續低下頭說道:
“施主,你是不是認識我?”
“認識,你是我的女朋友。”
寧靜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數倍,連忙轉過頭嘴裏念叨這,“阿彌陀佛。”
當心情平複之後,寧靜說道:
“施主,該忘掉的得忘掉,該記住的得記住,有些人注定成為過客,緣分已盡,就不要再試圖重聚,貧尼已經出家,塵世的情情愛愛與我無關,請施主不要再糾纏貧尼清修了。”
楊寧轉頭看著寧靜,問道:“這是你的心裏話?”
“是的。”寧靜斬釘截鐵的回答。
楊寧會讀心術,他能體會到寧靜的想法,不管自己以前怎麼樣,是個什麼女人,有什麼樣的男朋友,現在隻想安靜的在山中了卻此生。
楊寧突然很想笑,他堅持了這麼久,最終還是沒法挽回,天哪,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
楊寧微微的搖了搖頭,站起身背對著寧靜說道:
“如果這是你所想的,也許,我會答應,以後再也不見你了。”
楊寧走回駕駛艙,打開門的一瞬間,張少華急忙跑回駕駛位上,偷瞄楊寧坐在身邊,連續幾次欲言又止。
楊寧坐在駕駛位上閉目養神,一句話也不想說,此時他隻有一種感受,就是,自作自受,當初自己得知寧靜沒死,不知道如何處理他與唐嫣如的關係,之後對唐嫣如百般挑剔,目的就是試圖趕走唐嫣如。
結果至今也沒成功,現在可好,楊寧完全體會到當初唐嫣如的感覺了,真他媽的鬧心,說自作自受也好,說是活該也好,總之楊寧的心情很亂,無法形容。
飛機回到山區小村莊,幫著寧靜把所有糧食送回山廟,當寧靜無情的關閉山門的時候,楊寧真想仰天怒喊一聲,可楊寧最終還是控製住了。
無力的走下山,在夕陽的映照下背影被拖的很長,看上去是那麼頹廢。
走著走著,楊寧回到了李大娘家,無力的把藥材放下,直接進屋躺在炕上,也不管詫異的任老頭與任盈盈怎麼看他,直接閉上眼睛。
任盈盈走過來,低聲問道:
“怎麼這副表情。”
楊寧沒有回答,任老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還能怎麼了,看見寧靜傷心了唄,估計能露出這種表情一定是失戀了,人家寧靜現在出家了,被拒絕很正常。”
“爺爺別說了。”
“我為啥不說,這兔崽子害多少女人流淚,騙了多少女人芳心,現在這樣多好,也讓他嚐嚐被拋棄的滋味。”
“爺爺。”任盈盈嬌嗔的說了一句,“別說了。”
“不說就不說,還沒嫁人就幫著他,這要是嫁給他,指不定就不要我這個爺爺了。”
楊寧蹭的就坐了起來,任盈盈見狀急忙說道:
“我爺爺開玩笑的,別放在心上。”
楊寧坐起來,眼神已經不再那麼頹廢了,反而有點生氣,他看著任盈盈說道:
“我的確被寧靜當麵拒絕了,而且她說,也不希望我以後再去打擾她的生活,滿意了吧。”
楊寧作勢就要走,任老頭在一旁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