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感覺熱血沸騰,恨不能仰天長嘯一聲。
一直圍觀的眾人看見增禮已經敲了戰鼓,就知道必然有熱鬧看了。
一般情況,戰鼓是輕易敲不得的。
我也是有些意外,我本打算隨便牽馬上去比一比,然後輸了比賽,接著該幹嘛就幹嘛去就算的了。
但是,這情況好像有點太隆重了吧。
我牽馬上到跑道原點,增禮和增功兩兄弟已經準備就緒等我了。跑道隻有我們三個人,之前那些競爭者已經下馬做啦啦隊了,但從他們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我猜想這裏麵肯定有故事。
“他們不來嗎?”我指那些競爭者,狐疑的問。
“他們已經輸了,隻剩下我們三個是有資格贏的。”愛新覺羅.增功淡淡的說道。
“你不是要來的嗎?要來就不要問那麼多了。”增禮還是這麼屌,怪不得叫做增禮。
他爸的意思是要他,多學學禮貌。
我心裏暗暗佩服他老爹,還真有先見之明啊。
“比,當然比。”
“比賽就肯定有規則,我先來說說規則吧。勝利有三個要求,第一個要求就是是第一個率先到達紅毯處的人,可以獲得勝利的資格,但這還不算是真正勝利。”增功指著我們前麵的紅毯,我了然的點點頭。
多聽聽遊戲規則是沒錯的,就算不能利用規則,那也可以打打桌邊球。
“第二個要求,賽馬者全程不能雙腳落地,雙腳落地者,直接算為輸。”說到這裏,增功快速瞄我一眼,見我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態,繼續說下去,“第三個要求,要獲得勝利,必須要拔起紅旗順利帶到終點。”
增功話音剛落,增禮就急不可耐的用極度蹩腳的普通話插嘴,“好了哥,咱比賽就簡單點吧,反正三個重要的要求都已經說了。”
對於增禮的插嘴,增功也沒有生氣,他淡淡的笑了笑,“也好,你有沒有什麼意見?”我知道增功這是在問我,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沒有太多束縛,而且我們本來就不是墨守成規的人。
我眯著眼睛笑了笑,“沒有意見.....”
增功看我想也不想就豪爽的答應了,他看我的眼神也亮了一下。增禮瀟灑的一踩馬鐙,已經躍上了馬背,轉回頭興奮的朝我大喊,“你們快點吧,要來了啊。”
說到賽馬,增禮就明顯變得興奮了起來。增功也姿勢優雅的躍上了馬背,手抓住馬韁繩,回頭看著我。我迎兩兄弟的目光,故意挺起胸膛,抬起左腳踩在馬鐙上,右腳借力一點地下,整個人借勢躍起。但不知道我是用力過猛,還是身輕如燕,整個人躍過馬背,摔在地下,極為狼狽。
“噗”的一聲落地聲,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哈哈哈哈”,緊接著全場為之哄笑,尤其以增禮的笑聲最大,沒心沒肺的指著我,誇張的大笑。阿曼用巴掌連拍幾下自己的額頭,唉聲歎氣。
我就地打了個滾,站了起來,神色不變的小心翼翼的爬上馬背,好不容易爬上了馬背,胯下的茗茗又好象故意要我出醜一般,仰起上身,嘶鳴不已。猝不及防之下,我嚇了一跳,趴在馬背上緊緊抱住馬頭不敢放。
那畜生許是發泄完了,這才四腳著地,好像惡作劇得逞一般打了個響鼻。
全場又是為之哄笑,我這才坐起來坐好。但是有些人已經笑得直捂住肚子了,媽蛋,老子有那麼好笑嗎?
任我就是再臉皮如城牆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想要地縫的不止我一個,阿曼也是羞愧的低下頭來想找地縫。
我有些惱羞成怒的大喝一聲,“笑什麼笑,再笑叫你們生兒子長得想隔壁王叔叔。”我這話剛說完,全場就寂靜下來了。
什麼人嘛,真是的,非要罵才行的。
增禮也已經止住了笑,一本正經的端坐在馬背上。增功指著遠處的小山坡上,“賽程是到那邊山坡的紅旗處為半程,一個往返之後,第一個順利拿著紅旗到終點的就是勝利者。”我定睛看去,隻見遠處若隱若現的飄揚著一個紅色的旗幟。
原來還有一個紅旗的啊,幸好沒有貿然就開始。
我點點頭,增禮打了個響指,怒喝一聲,“好,那就開始了啊,三通鼓準備。”早有一名壯漢手持木槌敲響了戰鼓,增禮又大聲的喝道,“三通鼓罷,比賽就正式開始。”
我的心也隨著沉寂了下來,跟著那沉悶而又震撼的戰鼓聲變得激動起來,“要開始了麼。”增功和增禮兩人則全神貫注的看著遠方的旗幟,連增禮也沒有了之前的毛躁。
三通鼓罷,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兩匹駿馬猶如射出去的箭一般,我也雙腿一夾馬肚,揚手一鞭打在馬背上,胯下茗茗關鍵時刻也沒有給我添亂,像匹脫韁的馬,奔放的去追增功兩人。
馬蹄聲如雷,依稀還聽到後麵阿曼大聲喊道,“阿霧,旗開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