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了父親房中跟他告了別。
回府後不久,我們就坐在靈犀館用膳。
“好鹹。我吃了一口色澤不好的舊菜就吐了出來。喚過一旁的侍女阿墨,你去問問廚房的人是不是鹽罐撒了。
阿墨很快回來了。“王妃,奴婢去廚房看了,鹽罐的鹽好大一團,他們正在用手捏細呢。今天這炒菜的已經算是好的了。
啟睿連忙喚來丁管家。“王府的鹽怎麼這麼次品。
丁管家不好意思笑了笑。“上次的鹽用完後,內務府隻送了這個來。卑職也去了內務府幾次了。都沒有人搭理啊。別說鹽了,柴火是濕的,現在正在後院曬呢,米,油,醬,醋,茶什麼都是次品。
想起近來齊王處處為難我們,我情急對啟睿道“你二皇兄太過分了。什麼都給次品。
我又意識道不該說齊王壞話,連忙對著丁管家道“你們在外麵買啊。銀子向賬房支就是。
丁管家又笑了笑“奴才已經看過賬房了,這些天,幾十號人什麼都是從外麵買,賬房又隻進不出,已經所剩不多了,更何況,過幾天要給幾十號人發月銀,所以有些隻能將就用用內務府送的。
“這些膳食都倒了吧,想來你們也吃不下,你先去賬房預支好銀子去酒樓買來吧。啟睿吩咐道。王府幾十人務必每人都吃好喝好。
丁管家連忙出去叫了七八個家丁駕著馬車去幫忙。
等了半個時辰,丁管家和七八個家丁端著許許多多飯簍回來了。我和啟睿隨便挑了幾個菜,剩下的都讓丁管家送了去王府廚房,幾十人會分批用膳。在我們用過膳後,我讓阿墨給我放了個澡堂,我站在屏風那,看著澡堂裏飄著的半分沒有生機玫瑰花瓣。
“阿墨。怎麼回事。我連忙問道。本宮從草原定的新鮮牛奶呢?這些死花算什麼?
阿墨憋著道“內務府沒送來。送來的花自然也是不新鮮的次品。
“撤了吧。我不洗了。
啟睿正好從房外進來了,阿墨連忙退下了。
“不洗就算了。他抱著我。昨天你不是在彩鳳閣洗過了嗎?
我別過臉去。“水和牛奶那不一樣,直接從草原運來的新鮮牛奶。700多公裏,日夜不停的趕路,累死了幾匹馬才包住新鮮到京城,可使肌膚像嬰兒那樣滑嫩,而且這還是死花,是雲泥之別。
他輕輕的抱著我從背後吻著我。“你這麼說,讓我想起了楊貴妃的荔枝。紅塵一騎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我很快圓著話“我用牛奶也是想占盡寵愛。
“當真?他的上衣已經脫落開,一條醜陋刀疤露了出來。
想起他上次在邊疆受傷,而我們回京後,他的父皇,隻是淡淡道,缺什麼藥,就去太醫院拿。
倒是我們去拜見壽康宮的太嬪太妃時,得到了許多藥膏,雖然擦拭了幾天,傷口還是難以掩蓋。
我輕輕的撫摸輕吻著那一塊。
我用肉體溫暖著他的傷疤。“啟睿。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僥幸。
他抱起我,我穿的薄薄的寢衣,也很快被扯了下來。
我從中驚醒時,他正好讓幾個侍女搬著琴進來。
我看著他進來“你這麼早就醒了。
“太陽都出來很久了,要是以往早朝都快開完了。他輕聲說道。
他提起早朝來。我想,他還是掛念朝廷的。
我縮到床邊,撿起昨天脫落的衣服,趕快穿上了。
他已經走來了。“我抱你過去。
他把我放到書桌旁邊的椅子上。和他隔著數米的距離。他坐在那裏。“這首詩歌我想彈給你聽。
“好。我坐在那裏,我也是第一次聽他彈琴。
我以前倒是聽過少宇彈過幾次琴,而獨處彈奏隻有一次,在京城外一個簡陋的亭子,他彈的杜甫憂民詩。我已經記不起是哪一首詩了,總之,杜甫的詩都是千篇一律的憂民。我隻覺得悲涼,可是那時候出現了幾隻蝴蝶,他坐在亭子裏彈琴,我站在亭子外隨著蝴蝶翩翩起舞,而現在,大約再也不會跳舞了吧。
吹奏的琴聲響起。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