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仿若是一個溫柔的小姑娘一般,用儂儂細語將大地上的萬物都喚醒了起來,微風吹拂,一縷長發從少年的額頭飄過。
看著測試台上根本就是沒有一絲亮光閃過的石碑,少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淡漠,原本是溫潤的春風吹拂他的身上,竟然是一番冬天一樣的徹骨寒冷。
“陳凡,晉級武者失敗。根據家族規定,將其開除家族,從此與家族沒有任何關係。”
一個冷淡的聲音飄來,說話的是一個頗有些威嚴的男人,兩道劍眉斜插入鬢,劍眉下方是一雙渾圓的虎目,眼角眉梢帶著的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讓人都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下巴上上略微稀疏的胡茬子隨著中年漢子的嘴巴一張一合也是上下起伏著,說完話之後,便是不在擺動。微微下撇的嘴角給人一種不怒自威大將軍一樣的感覺。
正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測試石碑的少年聽了中年漢子的話,瞥了一眼同樣是看著他的中年漢子,身子猛然的一震嘴角閃過一絲不自然。潔白的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嘴唇,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果然,還是沒有成功。
時間果然是太短了,根本就是沒有辦法衝擊成功,沒有辦法突破成為吳哲,那後果……
想到此處,身形頓住的少年緊緊地捏著雙拳,原本是稚嫩的臉龐竟然是閃過一絲原本不該屬於他的滄桑與落寞。
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冷淡地看了一眼陳凡之後,眼中閃過一絲的猶豫之色,旋即牽扯著嘴角,對著還在那裏愣神的的陳凡道:“那你也懂我們這裏的規矩,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肅然是詢問,但是陳凡確實可以從男人的威嚴聲中聽出一絲絲的威懾。
那是對他這個鬥氣等級底下的人的不屑,但是他確實沒有看到中年男人一絲微不可查的奇異目光。
聽了男人的話,陳凡的嘴角閃過一抹自嘲,知道了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後,他舔了舔嘴角流出的鮮血,道:“該做的事情我會去做的,但是你該做的事情你可以做得到嗎,如果你可以做得到的話,我不介意再叫你一聲父親。”
男人聽了這句話,眼角有些抽搐,眼中的南無猶豫之色更加的濃鬱,沉吟了片刻之後,他抬起頭來,對著陳凡說道:“不,那件事情你想都別想了。”
聞言,陳凡的身子一怔,原本站得筆直的身子竟然是差一點癱軟倒下去。
“陳軒,低級武師。晉級成功。”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陳凡的瞳孔猛然的一縮,那莫驚訝之色絲毫沒有保留的流露了出來。
武師,他竟然是突破了。
“你走之後,我會考慮將婚事重新安排一下的,你放心她跟著別人會比跟著你過得好的。”男人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站在擂台上將一個武師打得落花流水的英俊男子,臉上流露出一抹讚賞,這才是他的驕傲。
愣了片刻之後,陳凡瞥了一眼從擂台上麵走下來的青年,僵硬的臉蛋上牽強的擠出一抹笑容,道:“哥,祝賀你。”
聞言,那青年隻是笑了笑,拍著陳凡的肩膀,笑了笑,臉上流出了一絲不舍:“弟弟,你的事情……”
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被陳凡給打斷了,隻見陳凡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大哥,多餘的話你就是不必說了,我這個廢物是什麼樣的人,乃還不了解嗎,我就是一個死豬不排開水燙的人。”陳凡無奈深深地望了一眼擂台上的那個被打倒的家夥,臉上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聳著肩膀笑道:“以後你要好好的修煉,我相信我們的家族會因為你而更加的輝煌。
聞言,青年的臉上的擔憂雖更加的重了。
“好了,軒兒,你也該去修煉了。”男人的聲音打破了陳凡和這個叫做軒兒的人兩個人之間的那種分無,冷冷的喝道,“你是一個肩負著失明的人,難道你想和這個廢物一樣被人趕出家門嗎,還不快給去修煉。”
“知道了父親。”很是無奈的應了一聲,忘了一眼有些不屑的看著男人的弟弟,眼中閃過一抹擔憂,這樣做是不是真的是太過分了,弱肉強食的世界果然是讓一些人都沒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