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沒多久,有一群身穿月型長衣的人來到了斷魂坡,若是有人看見他們,便能通過他們的衣服認出他們便是禦玄司的人。
“大人,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身邊一人手中拿著塊木牌。
“查什麼?”禦玄司大人眉毛眼睛都搭在一起,雙手籠在袖子裏,古井無波地問道。
“查查是誰膽子這麼大,殺了這麼多人?”那人理所當然地說道。
禦玄司大人打了個嗬欠,說道:“要查你去查,大人我要回去了。”
“這……”那人陪著他轉身往回走,問:“難道就這樣不聞不問?”
禦玄司大人拿眼角瞥了他一眼,說道:
“找到了,又如何?這是為民除害,你打算嘉獎他?”
那人被說得啞口無言,低下頭悶著不說話。
他又繼續說道:“你都知道他膽子大了,回去該如何做便不需要我多說了吧?這次是斷魂幫這個冤大頭,下一次又指不定盯上誰呢。”
那人還在思索大人的話,又不讓自己去查探,又讓自己行動,這是什麼意思呢?
再抬頭時,發現大人已經走遠了,聽見他的聲音傳來:
“看來咱們密雲州出現了一位了不得的人呐!”
他連忙跟上前去。
潯香坊內。
江行休與眾人翻牆回到了自己的獨立小院中,見到了正左顧右盼等待的大哥王博,於是便向舊部眾人打了個手勢。滿身血汙的舊部人員便朝後院走去,打算去清洗清洗。
他走近王博,喊道:
“大哥,我回來時沒見到你,去哪兒了?”
王博回過頭來,發出一聲爽朗的笑,又要張開他那粗壯的臂膀子來抱他,江行休及時躲開了。
他也不介意,說道:“今天宴會結束了,有幾個家夥非要拉著我去吃頓酒,哎,別說我,聽說你回來了我就趕了過來,卻等了半天不見人影,走走走,跟我去見見那幾個家夥,他們吵著想要看你呢。”
王博這麼一說,江行休才想起為期三天的靈樞宴會已經結束了。這個宴會說來也很微妙,他這個主辦人沒有在,藺俊那家夥被自己揍了後,也跑了,但前來參加的人還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成了自發組織。
見他要來拉自己,江行休笑著拒絕道:
“我就不去了,本就不是太熟。倒是那比武切磋大哥可看了?有何收獲?”
王博見他拒絕,也就不再堅持,愁眉苦臉地說道:
“收獲是不小,以前許多修煉上的困惑也都解開了,但是……”他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哀怨地望著江行休,“我一想起你要在靈樞試煉上搞破壞,就愁得很,江老弟,你以後可要帶著老哥我啊!”
他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潯香坊,繼續說道:“那雲水洞庭雖然離密雲州很遠,要是能加入那也是不錯的。”
江行休也在王博身邊坐下,讓紅枝給二人沏了杯茶,問道:
“大哥,你……沒把靈樞試煉的事兒說出去吧?”
自己這位大哥交際廣泛,平素還喜歡喝酒吃菜,他還真有點兒擔心王博這大嘴巴不小心給說漏了嘴。
王博一聽,絡腮胡子氣得直抖,挺著身板兒拍著胸口大聲說道:“江老弟,你這就看不起我了!是非輕重我還是知道的,我像是那種人?!”
江行休這才放下心來,笑了笑開始和他聊起閑話兒。雲水洞庭已經允諾自己,事成之後會給一個堂主職位,讓自己這位大哥加入,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紅枝給兩人沏好茶後,也坐下閑聊。於是江行休便把這兩天的所見所聞給他二人擺談了一下。
說到他和李師萌訂了婚約時,紅枝原本興奮的小臉漸漸黯淡了下來,然後找了個借口說要去後廚幫王天荀做菜,便趁機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