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城主府,江行休便立即收起了臉上的戲劇表演,整理了一下被拖拽地淩亂不堪的衣衫,最後冷冷地瞥了“城主府”三個字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多時,便有一個個年輕人從四麵八方冒出來,跟在江行休身後。
一邊走,江行休一邊問道:
“都辦妥了吧?”
“處理好了,保證不會被人發現。”其中一人答道。
他們說的自然是那顆本不在計劃中的人頭。曲傑看看首尊,又回頭望望身後的城主府,問道:
“玉如煙姑娘怎麼辦?”
江行休搖頭說道:“不用管她,過幾天就能出來了。”這時,他看見了旁邊背著劍匣的從道生,笑了笑,恭敬作揖道:
“此次多謝從叔叔出手相助。”
從道生伸出一隻手止住他:“哎,從今往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客氣。”
江行休點了點頭,也就隨意了些,跨上舊部牽來的馬,和從道生並排而行,問道:
“從叔叔覺得此事能瞞多久?”
從道生哈哈一笑:“說起這個,我不得不佩服你這個後生,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氣魄,在那龍潭虎穴內遊走自如,此種布局,就算是那京都的經緯學宮先生們都得驚歎!”
“不過……”他話鋒一轉,正色道:“這事兒你雖瞞過了城主府,可禦玄司那人似乎不好對付,你得多加留意。”
禦玄司……江行休皺起了眉,那位大人應該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動作,但為何卻不阻攔?
他張了張嘴,想讓曲傑去查一查那人的底細,但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危險,他不確定舊部的人能夠敵得過他,既然現在這人還沒有對自己流露出敵意,還是先不要做這種給自己挖坑的事。
他打算若是有空的話,找個機會親自去拜訪拜訪這位大人,看看這人到底是幾個意思。
路過靈樞試煉台,見到有零零散散的修士在台上切磋,試煉大會雖然開不成了,可這些人千裏迢迢地趕來,也不會甘心就這樣離去,自發地組織起來進行切磋交流。
江行休看了一會兒,又問道:
“從叔叔可知道雲水洞庭在謀劃什麼?他們為何想要阻止今年的試煉大會?”
“唉,具體的我也猜不出……”從道生臉上現出愁雲,說道:“不過我能感覺到似乎仍然和飛船墜落一事有關,但這已經牽扯到門派之間的秘密,需要回去和宗主長老們商議……啊,對了!”
他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此番事了,你與雲水洞庭之間的合作已經結束,潯香坊多半也住不了多久,恰好過兩日我便要回山,你跟我一同前去?”
“好,那便多謝從叔叔了。”能夠加入太玄劍派,江行休很是高興,說道:“不過在此之前,侄子還打算先弄點錢……”
“錢?”從道生愣了一下,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說道:
“此乃身外俗物,不必太過費心,你若入了宗門便可以領日常開銷的俸祿,再加上完成宗門任務時獲得的雲牌,完全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