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去!你放開我,我要回去!”
山路上,一名男子使勁地掙紮,試圖脫離另一人的魔掌,然而對方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捏住自己肩膀的手紋絲不動,讓他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隻有紫綬質心河的修為。
“這可是宗主的指令,你想違抗啊,那你自己去跟他說。”
江行休鬆開手,嘴角含笑地看著他。男子本就有一張陰陽臉,此時臉色變幻,讓他看上去更為猙獰。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男子指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提議的,卑鄙小人!”
江行休歎了口氣,說道:“寧空孫,你都知道咱倆有仇了,怎麼報還不是我說了算?要不再決鬥一場?可你也打不過我,所以啊,還是乖乖聽話,這趟差跑完了你還會跟著沾光呢!”
“我說你是不是傻?那風雪驛此時明顯十分危險,你還上趕著往前湊?哼,我看那群老家夥腦子也是生了鏽,竟讓你這個紫綬質心河的人打前鋒,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寧空孫活動了一下被捏得發酸的肩膀。江行休哈哈一笑,說道:
“所以他們才給我派了你嘛,你可是我此行的護法,風雪驛再危險,有你在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要啊!”寧空孫急得大叫:“江閣主,江師兄,江大哥!小弟在此真誠地道歉,你要打要罵要罰我,我都統統接受,但你能不能讓宗主收回成命啊,我膽子小,傷不起啊!”
“而且你雖然隻有紫綬質修為,可隨身法寶無數,我都不能把你怎麼樣了,還需要什麼護法啊!江閣主,你就把弟子當個屁,放了吧?”
江行休詫異地停下腳步,看著他,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為何如此害怕去風雪驛?”
寧空孫臉色變幻,躊躇了一番,說道:
“那我告訴你了,你可得放我回去!”
“嗬,”江行休不屑地笑了聲,“人長得醜,想的倒挺美。”
寧空孫此時心裏都快要後悔死了,自己惹誰不好,怎麼偏偏惹上了這麼個煞星!按照宗門的規矩,同行護法切不可隨意丟下雇主離去,否則一經發現,直接送往執法堂。
自己平時雖然飛揚跋扈了一點,可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兒。太玄劍派雖然氛圍寬鬆,可一旦觸犯宗規,刑罰比朝廷衙門都還厲害。他可是曾經親眼見過有人以身試法,被送去執法堂後不僅一身修為被廢,走出來時還斷了手腳,最終還是通知其家人來抬回去的。
有功必賞,有錯必罰。太玄劍派就是這樣的一個宗派,外表柔弱,內裏剛硬,一如標誌性的劍,平時鋒芒盡藏,可一旦出鞘,便是淩厲的殺招,毫不講情麵!
所以江行休不放他回去,寧空孫也不敢擅自離開,更沒有膽氣去找宗主哭訴。
兩人從四層山下到了一層山的底部。到了這裏,宗門圍繞著無名山修築了一個巨大的環形圓台。平時若有修士想要上下山,可從這裏起飛降落,若有凡人訪客想進山拜訪,也可乘坐四周的索車。
外人不會知道這圓台下藏著什麼,因為敢擅闖的人全都死了。
這裏是太玄劍派的第一道防禦工事,裏麵住著護宗神獸,這江行休是知道的。
“所以,你要是知道些什麼就趕緊說,不然到了風雪驛若丟掉了性命,死後可不要來找我。”
寧空孫嘴皮一動,正欲說話,遠處卻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人一襲紅衣,身後眾人大都是一群年輕人,背上掛著披風,走起路來好不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