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你老實說。上次車站救人的那個是不是你”。陳歡舌頭都大了。毫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下巴抵著桌子才能勉強支起。
“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想灌醉我”？杜凡麵色微紅，卻並無醉意。在軍營的時候大家都是對瓶吹，陳歡想灌醉他絕對是自不量力。盡管比起正常人來說陳歡已經酒量很好了。
“你快回答我是不是”？陳歡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咧得老高。臉頰紅撲撲的，與那淩厲作風的女警判若兩人。
“是”。杜凡老實回答道。反正陳歡都醉成這樣了，還怕她會記得什麼不成。
“酒吧裏那幾個人也是你打的”？
“是”。杜凡爽快答道。
“嗯，我知道這是你的秘密。我答應幫你保密，不告訴任何人”。陳歡拿起酒瓶，就要往嘴裏灌。
“你不能再喝了”！杜凡搶過陳歡的酒瓶。
“好，不喝了。我們吃東西”。陳歡徒手抓起牛排，撕成兩半。“來，分給你吃”。陳歡把牛排放在嘴裏啃著。“吃吧，吃完我們就是朋友了”。
杜凡的心稍稍觸動了一下，從陳歡那油膩的爪子中接過牛排，學著陳歡的樣子放在嘴裏嚼。
“果然不錯”。杜凡一口口的吃著。他越看陳歡越是順眼，可能是陳歡的那份天真與憨憨的樣子。總之就是順眼。
“老板，這肉沒熟”。陳歡拿起烤得三分熟的牛排朝前台揮舞著。服務員如看外星人般看著陳歡，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呃……她喝醉了。我們埋單”。杜凡實在丟不起這人，隻能草草的埋單打算回去。
“姑奶奶，我們該回家了”。杜凡無奈道。“但願她還知道家在哪，但願”！杜凡祈禱著。
“好，回家”！陳歡吃力的扶著桌子想要站起來，卻又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嗯……凳子不讓我起來”……陳歡語無倫次的嘟囔著……
“姑奶奶，上來吧”。杜凡蹲在陳歡身旁。示意她到自己背上。
哪像陳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下騎到杜凡脖子上。“哈哈，騎馬……駕”……
饒是杜凡的臉皮，都有些火辣辣的。眾食客看他們宛如在看動物園的猴子般。杜凡就猶如扒光了衣服被丟在展覽櫃裏。有說不出的尷尬。
“罷了，就由她吧”。杜凡實在不想在大庭廣眾下丟人，趕忙馱著陳歡狼狽的出去。臨走時，陳歡還不忘對後麵竊笑的眾人威脅“笑什麼笑！再笑老娘斃了你”！
“姑奶奶，你家在哪啊”。杜凡掏出陳歡的車鑰匙，把陳歡塞進副駕駛，係好安全帶。自己則坐在主駕駛上。
“我家……”陳歡頓了頓，像是在回憶。杜凡心中微喜，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杜凡心中陷入絕望。“我的家在東北……鬆花江上”……一陣如狼嚎般的嗓音響起。
“你爸媽或者朋友有住在附近的嗎”？杜凡仍不甘心的問道。若是將陳歡帶回家住，杜凡根本不方便照顧她。
“爸媽？我不知道”。陳歡垂下頭。“我沒見過他們。連我的名字都是院長伯伯幫我起的，我怎麼知道他們住在哪”？陳歡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還是被杜凡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