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在這睡吧。我去隔壁”。杜凡披了大衣就想出去。陳歡莫名其妙的說了一番話,引得杜凡反思良久。男女間的友情和戀情就像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漸近線,所以,杜凡時刻提醒自己把握好尺度。
“爸,別走”!杜凡的一隻胳膊被緊緊握住,枕頭下隱隱傳出嚶嚶的哭聲。杜凡刹那間心軟了下來。
“歡歡,你看清了。我是杜凡,不是你爸”。杜凡坐在床邊,輕喚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有你在身邊的感覺不錯……”。陳歡輕生囈語,聲音越來越小,繼而無聲。
輕輕把被子蓋好,又把被角掖了掖。而後帶上門,離去了。
“歡歡,在你眼裏,我到底是誰”?杜凡躺在床上,心思早已飄到九霄雲外。“就當是個夢”……一切的一切,明天都將會好起來吧……
早晨……
咚咚咚——
“起床啦”——門外傳來柔柔的嗓音,把杜凡從睡夢中驚醒。趕忙趿著拖鞋打開門。隻見陳歡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口,嘴角洋溢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起這麼早啊”!杜凡哈欠連天的道。因為小琪的緣故,昨天他也喝了不少酒。現在頭還是懵懵的。突然,他好似發現了什麼。朦朧的雙眼霎時間清明無比。鼻子似獵犬般猛嗅。
“什麼味道這麼香”!杜凡驚歎的道。
“我剛剛煮了早點,你也一起吃點吧。喝酒後不吃點正經東西,是會生病的”。陳歡語重心長的說到。
“看不出,您老還有這手藝”。杜凡笑嘻嘻的去洗漱,準備吃飯。一前有小琪的日子,他的夥食才能改善一些。現在已人去樓空,久久沒有聞到飯香的杜凡可謂是口水四溢。
陳歡走進房間替杜凡整理著,雖然是第二次來杜凡家,可她一點見外的感覺也沒有。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自來熟。
半刻鍾後……
“老娘做的飯怎麼樣”?陳歡小心翼翼的喝著碗裏的粥,問道。
“唔……好吃”!杜凡嘴裏含著半片臘肉,含糊不清的道。兩個煎蛋,無數的臘肉香腸。還有一晚臉盆大小的粥都已經下肚。
“誰若是娶你,真是有福了”。杜凡伸出大拇指稱讚道。當然這隻是指廚藝方麵。若是論身手,敢娶她的人還真不多。
“不用娶,還不如你認老娘當幹姐。姐姐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杜凡的稱讚對她很是受用,陳歡的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其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不行,要認也得是你認我當哥。我比你大”。杜凡幾乎脫口而出的道。
“你屬什麼的”?陳歡隨口道。
杜凡聽到這話,扒飯的手凝滯住。呆立半晌,才說道:“我……不知道”。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陳歡抱歉的擺擺手,示意否定了自己剛才說出的話。
“那你更要認我當幹姐,俗話說,一個幹姐半個娘。若是你從了我……啊,不是,若是你認了我,老娘保你衣食無憂。”陳歡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過她的一番話顯然是在浪費表情,杜凡根本沒又正眼去看她。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歡剩下的粥,且他麵前隻有空空的碗。“你的粥還喝不喝”?杜凡希冀且垂涎的道。
“拿去拿去,撐死你”。陳歡把自己的碗推到杜凡那邊,雙手環胸。哭笑不得的說道。
杜凡搶過碗,如豬吃食般呼嚕呼嚕三兩下吃淨,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角。
“歡歡,我看我們結拜為兄弟怎麼樣。不分大小,誰也不占誰便宜”。杜凡提議道。其實他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陳歡這樣坦率且恩怨分明的人,值得結交。
“那咱現在就拜。以後咱們就是哥們兒,有啥事盡管找我。隻要不是殺人放火的大事,老娘通通幫你搞定”!陳歡拍拍胸脯,壯氣豪情的道。
“我去取東西,你等一下”。杜凡屁顛屁顛的在儲藏櫃裏拿出一隻碗,一瓶白酒。咬破手指後,血液流入盛滿酒的碗內。
“來,到你了”。杜凡把碗交到陳歡手裏,鄭重道。
陳歡幹淨利落的咬破手指,擠出幾滴血。而後將碗擺在桌上,向天伸三指。杜凡同樣照做。
“我,杜凡”。(我,陳歡)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孩子”。(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剛念完誓詞,陳歡馬上飛起一腳踹在杜凡屁股上,把他蹬了個咧切。“皮癢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