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待著。這時,從裏麵走出一位中年醫生。
大夫,他怎麼樣了”?他忙上前焦急問道。雖然知道不是什麼重傷,但高厲現在的身體也經不起如此折騰。
“一切都很順利,而且上的是輕度麻醉,病人很快就會蘇醒”。醫生取下口罩,拭著額頭的汗珠。
兩名護士用小推車把高厲推進病房,其神色安然的躺在床上。杜凡忽然覺得有些悲哀。為別人服務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小凡子……你在旁邊嗎”?麻醉藥藥效已過,高厲微弱的道。
“在,在呢”!杜凡趕忙回應道。可能一輩子的無法相見的生死兄弟,現在能麵對麵與其交流。對他來說宛如是一種恩賜。
“高哥,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定饒不了那雜碎”!杜凡憤恨的道。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是我沒有受傷,恐怕也早不在人世了”。提起自己的傷,高厲很是平靜。“而且那夥人也被我們全殲,我才得以遊曆四方,沒想到仇家卻源源不斷”。說罷,高厲歎了口氣。“哎,開工哪有回頭箭。幹我們這行的,能夠安穩度過餘生的不過五指支數”……
“你知道這次暗殺你的是誰嗎”?杜凡微眯雙眼,殺機陡然湧現。
“不出我所料的話,應該是你的死對頭——墨家”!高厲低聲道。“不過好像還有另外的一個家族,我不知道具體有什麼人。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代號,也可能是一種姓氏”。高厲欲言又止,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是什麼”?杜凡急切的道。
“好像名字前麵都用東方代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高厲搖搖頭道。“這個家族隱藏得比墨家深得多,兄弟們都暫時查不到關於他們的任何消息”。
“東方?”杜凡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個人來——東方紫月,不過姓東方的人雖然不多,但也還是有的。不可能會這麼巧吧!
“怎麼?你認識”!高厲見杜凡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遂問道。
“沒,沒有”!杜凡忙解釋道。若是杜凡說出東方紫月的名字的話,隊裏的人一定會調查她的底細。杜凡還是堅信東方紫月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好,不過以後你一定要小心姓東方的人。而且知道後立馬通知我”。高厲囑咐道。
“一定”。杜凡模糊的應著。“兄弟們都還好嗎”?他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既脫離了組織,就已經同往日再無瓜葛。隻是有些念舊罷了。
“不知道!可能都死了,也可能都活著”。高厲歎口氣,似乎在說著毫不關己的事。“早晚是要死的,何必關心什麼時候死”。他茫然失神的望著天花板,盡管眼睛不再明亮。
“你和一前可不大一樣了”。杜凡搖搖頭道。“那可都是一起趟過鬼門關的兄弟們呐”……他神色緬懷著,悵然道。“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也就在下麵團聚了”。
“說不定幾天,也說不定是幾年”……高厲長歎一聲道。“總能見麵,何必著急呢”?
“我目前在學院做保安,有事聯係我。隨叫隨到”。杜凡笑著道。“你現在有地方住嗎”?杜凡故作輕鬆,想要把沉重的話題拋卻。
“金街大廈203號房間”。高厲頓了頓,補充道。“全方位監控,如果有人殺我,那他也跑不了”。
杜凡無語,本想緩解些氣氛。可高厲的心情似乎很沉重。經曆過數次死亡邊界線的掙紮,可能心也會變得沉重吧。就好似死刑犯坐在電椅上,偏偏不告訴你什麼時間通電。
“還有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不要與我見麵。不然你會有大麻煩”。高厲警告道。“墨家的那群雜碎們可是對你恨之入骨”。
“嗯”。杜凡點點頭。“有事打我電話”。杜凡掏出手機,即要留下電話號碼。
“不行,萬一我被俘虜,咱們一塊完蛋”!高厲嚴厲警告道。“離開部隊才這麼短時間,你的機警哪去了”!
“這裏又不是軍營,這麼緊張幹什麼。”杜凡發覺高厲很是怪異,好似對任何事都放心不下。
咚咚咚——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高厲用沉穩的聲音命令似的道。
“高先生,您沒事吧”!張璿急匆匆的走進,待看到高厲沒什麼事後,才略放下心來。
“沒事,不過恐怕就不能完成演說了”!高厲略帶歉意的道。
“對不起,是我們保安力量的疏忽。我代表學校向您致歉”……張璿說了一大堆道歉的話,態度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