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兒,待會你不要說話。跟著我的路子來就好”。杜凡囑咐道。張璿本不擅長審訊,一旦其話語過激,容易引起保安們的反感。
“好”!陳歡重重的點點頭,雖然不知為什麼,但她有一種直覺——杜凡有能力抓出幕後黑手。
第一個叫的是仇英,他在保安隊裏算是與杜凡較熟識的。雖算不上鐵,但也有幾分交情。
咚咚——,門口傳來木門的悶響。
“進來”。張璿聲音帶著嚴肅,給人以不怒自威之感。
吱——仇英小心的推開門,而後又小心的合上。而後,才走到杜凡與張璿麵前。“張校長,隊長,你們找我”。
“這麼拘謹幹嘛,快坐”。杜凡隨手從旁邊拉過來一張椅子,放到仇英身旁,三人如拉家常般圍成三角形坐下。
仇英猶如僵硬的木頭,未見說話,臉色先漲紅三分。杜凡自知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壓迫力,除了他,仇英緊張的隻能是張璿了。
“上次我們排查得那麼嚴密,仍然讓賊匪混進來,所以我懷疑保安隊裏有內奸給那人放水”。杜凡慢慢悠悠的喝著張璿辦公室的茶,平淡的道。
“什麼!”仇英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絕對不是我”!
張璿詫異的看著杜凡,不知他葫蘆裏買的什麼藥。說好的審訊,結果卻是那麼直白的詢問。
“你怎麼證明不是你”?杜凡輕笑著道,神情從容不迫,似乎並不著急知道仇英的答案。
“我……”仇英支支吾吾了半天,仍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反正不是我”!他剛說完,就覺得自己的答案可信度幾乎等於零。神色不禁稍稍有些惱怒。無緣無故的受到審訊,擱誰心裏也不會好受。
“怎麼急了”。杜凡輕笑著道。“我既然敢把這件事告訴你,就知道你絕對不是那種人,剛才開開玩笑而已”。
“不用我澄清”?仇英似乎有些不相信杜凡剛剛說出的話,剛才自己麵對審訊時的表情,可是極為不自然。難道這樣就沒能遭到杜凡的懷疑?
“你說過不是你,自然就是最好的澄清。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杜凡郎聲道。“不過你得把你覺得最可疑的人找出來,可以是一個,也可以是多個”。
“隊長……這”……仇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本以為東方是為了審訊他,沒想到剛開始杜凡就把他排除在嫌疑人之外。這份信任,怎能使得他不感動。
他低頭思索片刻說,“如果我說了,你不能透漏出去”。仇英嚴肅的道。他這麼做一旦泄露出去,被揭發的那人肯定會記恨仇英。在背後詆毀別人的人是最容易範眾怒的。
“當然,不過我給你說的事,你也不能告訴別人”。杜凡囑咐道。
“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李國棟,其次是張曉國”。仇英堅定的道,似乎對自己的答案很有把握。
“哦,為什麼”?杜凡略驚奇的道。仇英懷疑張曉國倒很正常,可若是懷疑李國棟的話便有些問題了。
李國棟是個瘦小的漢子,四十多歲。不過其腳步輕靈,而且攀爬功夫過人。所以在緝拿一些罪犯時,他往往能最快的追上去。不過這人平時老實巴交的,看起來不壞。
“若說隊裏最需要錢的,便是李國棟了。據聽說他的妹妹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每年都要花上三四十萬。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若是有人願意給他一二百萬,恐怕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仇英娓娓道來,像是在說一個故事。
“哦”?杜凡輕咦一聲,而後重重點了點頭。“他家裏竟然有這種情況”!杜凡似在忖踱著。
“隊長,我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回了”。仇英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你可以回去了”。杜凡忙起身相送,以示其對仇英的尊重。仇英受寵若驚的笑迷迷的去了。
“你真的這麼相信他”?仇英走後,這張璿有些不解的問道。在她看來,杜凡這完全就是意氣用事。若是杜凡給不出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她將不會讓審訊繼續下去。
“相信?嗬嗬”!杜凡苦笑著道。“在查明真相之前,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不過就仇英現在的表現來看,他應該不是凶手。”
“那你還敢把事情都告訴他”!張璿埋怨的道。“若他真的是凶手,那麼我們豈不是打草驚蛇”?
“首先,我向他說明我們隊裏有內奸的時候,第一反應就很激動。但你若是凶手,麵對這種情況會怎麼做呢”?杜凡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