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如果那個女人讓你受了委屈,盡管到我這兒來。隨時歡迎”!高子怡大聲喊著,生怕張璿聽不見。
待走了一段路,張璿站住身,對緊跟在後麵的杜凡幽幽的說“你是不是很想去她那裏”。那個她自然是指高子怡。
“怎麼會”!杜凡訕笑著道。
“那就好”!張璿展顏而笑,刹那間的笑容,竟有迷離顛倒眾生姿態。“說吧,你那三個條件是什麼,如果不過分,我都可以一一滿足你”。
“你還當真了”!杜凡詫異的道。他本以為張璿隻是為了氣高子怡,沒想到真的給予兌現。“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那種約定不做數的”。
“不行!”張璿執拗道。“我這輩子沒有騙過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這不是騙不騙的問題”。杜凡解釋道。張璿對他可謂是仁至義盡,他怎好再提條件。轉看張曉國,被當做狗一樣的使喚,又被像垃圾一樣丟棄。簡直慘不忍睹!
“你看不起我”!張璿故作惱怒的道。“除非你真想讓我侍寢”?她雖麵色羞紅,但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我哪敢”!杜凡苦笑著道。若是說不想,純屬胡扯。但不敢是真的。“這三個要求等我以後需要的時候再說吧,至少我現在還沒想好”。
“隨你,無論什麼時候,我都記著呢”。張璿臉上又見喜色。“最近兩天我要批閱文件,所以總是待在辦公室。若是你覺得無聊,出去轉轉就是。不過晚七點之前要回來接我”。
杜凡久久注視著張璿的笑臉,好熟悉!自己絕對在哪見過。可又怎麼也想不起來,而張璿的笑容轉瞬即逝,不見了蹤影。
“你看什麼呢”!張璿被其盯得有些不自然,可又不好意思同杜凡發怒。
“你再笑一個給我看”!杜凡急切的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張璿的臉色血紅陰鬱,羞怒交加的緊盯著他。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張璿不悅的道。她略有些不解,杜凡平時都是老實本分的做事,今天怎麼色膽包天的來調戲自己。
“抱歉,你剛才笑起來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杜凡認識到其剛才話語之輕佻,忙解釋道。
“是嗎”?張璿勉強笑了笑。身居高位的她,幾乎沒有人敢跟她開玩笑,所以反應有些不自然是很正常的事。“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她逃也似的離開。僅剩杜凡待在原地,愣著不知如何是好。
誰也不怨,就怨自己嘴賤。杜凡苦笑著搖搖頭。不過張璿到底是像誰呢?不管怎麼想,他就是想不起來。“順其自然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想起來了”。
杜凡想起,當日東方紫月把趙虎一家的校址告訴了他,他一直抽不開身過去,現在剛好有了空當。
沒有多做停留,取了十萬元後,打車徑直奔向趙雲興家所在地。在離花都市不遠的一個村落,上著普通高中。
這裏幾乎是花都市最貧窮的地帶,四麵環山,高且陡峭。幾乎隔絕於世外。所以沒有開發的價值。
車行至村口,便被羊腸小道隔絕在外。無法前行。無奈,杜凡隻好徒步進村。
比起外界的燈紅酒綠,這裏更顯得淳樸。穿著自製肚兜的孩童,三三兩兩的在山坡上耍著他們自己才懂的遊戲。看到出租車,他們像是見到了什麼稀罕物,興奮的奔來,追著車跑了老遠。
這種氣氛真的讓人舒服。各種叫不出名字樹木高挺偉拔,透出星星點點的日光曬熱樹葉,清香中帶著苦味兒。杜凡獨自一人漫步於叢林,漸漸靠近著前麵的村落。
大片的農田,林木的中央,聚集了一坐坐灰矮的建築,水泥的平房,青磚砌瓦舍。唯一的一抹亮色是把牆壁粉刷成黃色的學校院牆。
田裏,三兩個莊稼漢在地頭抽旱煙,磕差打也是他們茶餘飯後唯一的娛樂方式。
“大哥,趙虎是不是在這個村”?杜凡走上前禮貌的問道。且從口袋中掏出煙來,每人發了一根。
漢子們本疑惑的打量著杜凡,見其掏出潔白的香煙後,忙不迭伸手接過。把煙嘴處的商標瞅了瞅,卻又看不出門道。隻得小心的夾在耳邊,對他的態度也親切了些。
“趙虎?村裏可沒有姓趙的人家啊”!那漢子躊躇良久,頗有些猶豫的道。
“對了,村東頭有個孩子叫虎兒,就在那個高中。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另一個漢子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