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抬頭看天窗,見沒有什麼異樣後,才打量著柴菲。
陡然,他本就是酒糟色的臉龐變得紅紫。“這……這妞……太俊了”。他結結巴巴的道。
其他三人忙過來觀察,神色皆是興奮無比。“應該是偷拍的小報記者,不知怎麼的,竟然跌落下來”。年長些的那人摸摸下巴,分析道。
咕咚——帶著金表那家夥咽了口唾沫。“能碰到如此姿色的女子,就算是殺頭坐牢也甘心”。他盡量平複自己的心情道。
此刻的杜凡已經心急如焚,一次次的打量著入口,都比自己的肩圍小了一圈。跳下去的話,危險性可想而知。
“媽的,要死一起死”!杜凡一咬牙,猛然躍起,而後豎直落下。
哢吧——骨頭好像就此裂開,雙肩已經失去隻覺。而且隻有雙腿懸掛著,肩膀卡在中間下不來,也上不去。
“又來一個”。一人驚訝的道。
“男的女的”?
“管他的,拉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那愛胖子說完,便拽著杜凡的腿往下拉。
撕裂的痛,皮好像被剝下一塊。粗糙的水泥摩擦在傷口的皮肉。火辣辣,像是用砂紙打磨骨頭。
誇啦——
杜凡終於安安穩穩的落地。此時,他的肩膀已經血肉模糊。鮮血淋漓的往下淌。
“你是誰?小報記者”?矮胖子後退兩步,警惕的道。
“我是你爺爺”!杜凡怒喝一句,大腳丫子踹在他臉上。一瞬間,一顆門牙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線後,做著平拋運動。
他哎呦呦的哼著,嘴裏冒血,臉上的鞋底印記清晰可辯。
“小子,找死”!那“大金表”怒著衝過來,擺出一副勢要與杜凡同歸於盡的架勢。
杜凡剛想抬起另一隻腳反擊,卻感覺怎麼也使不上力。可能是脫臼了。無奈,他勉強抬起胳膊,一拳打在他太陽穴上,那人瞬間昏死過去。同時,杜凡感覺大腿內側劇痛。隻見那家夥手中抓著的一把刀已經插進他的大腿。
忍痛拔下刀,傷口處流出暗紅色血液。其已經深到駭人的地步。另一個年紀較大的人畏畏縮縮的站著,不敢向前一步。杜凡拚著最後的力氣,將剛插在自己大腿處的匕首甩出,刀柄打在他的太陽穴。他眼皮一翻,便昏了。
“你怎麼樣”!李思思掏出手卷,想給杜凡擦擦些,不過其渾身上下全是血跡,她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臉上隻是焦急。
杜凡脫下上衣,撕成布條紮在大腿一側。過了一會,血淌得不是那麼快,杜凡才稍稍鬆了口氣。
“我沒事”。杜凡冷靜的道。“你去把那杯茶水潑在她臉上”。
李思思聽話的端起杯子,將冷水全潑在柴菲臉上。又是幾聲咳嗽,她漸漸轉醒。睜開眼的瞬間,她第一件事是檢查自己的衣服。待看到衣物玩好無損時,才鬆了口氣。
“啊!小凡子,你怎麼了”!柴菲剛看到站在一旁的杜凡時,捂著嘴驚叫道。眼淚唰的就流出來。
“別哭了,我暫時死不了”。杜凡臉色蒼白,由於失血過多而有些頭暈。“快報警,不然我就真的掛了”!
李思思慌忙拿起手機,將所發生的事件統統告知警察。不過要等到警車過來,也需要大約十分鍾。
“都怪我……是我太笨了。”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它一點點的觀察著杜凡的傷口,越看越是自責。“還不如讓我叫那群混蛋糟蹋了”!
“現在,你能體會到我們上次被抓時,我的感受了”?杜凡有氣無力的道。“也該你替我擔心一下了”。
柴菲隻是哭。緩了一會後,她道“這麼長時間,你竟然還記得那事”。
“當然,當時你叫的太像了,想忘都忘不掉”。杜凡笑嘻嘻的道。不過其身體已經搖搖欲墜。
柴菲忙扶住他。“別說話了,等著警察過來”。她明白,杜凡的目的就是要她放寬心,可這種情況,她怎有心情和杜凡玩鬧。
“你是”?柴菲見到李思思 有些疑惑。不過看其麵容,竟然與自己有七八分相像。
“我本來想察探這公司的底細,就看見了這一出”。杜凡長話短說的道。“看著怪可憐的,順便救下”。
“逞能”。柴菲嗔道。她忽然覺得心裏暖洋洋的。杜凡是那種油瓶倒了都懶得扶的人。他願意救這名女子,大概是因為與自己有些相像的緣故。不然,杜凡自然懶得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