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用再一個人抗著。”這是他第一次吻東方紫月所說過的話。現在想想,是多麼的幼稚可笑。越想,越是睡不著,索性的,杜凡穿上拖鞋,想要出去走走。
門外,是稀疏的林木。雖不成規模,但寥寥勝無。他且受用這寂靜的夜色了。這時,一道黑影自大門口閃過,而且那人是穿著夜行衣的,隻是看到模糊的人影跑到別墅周圍的林子中。
可疏疏的林木,元遮擋不住她的身影,在樂光的映現下,身形一覽無餘。
“東方,不要跑了”!杜凡興奮的幾乎要哭出來,前方的人影除了東方紫月,還能有誰。他曾在腦海中勾勒過無數遍的曲線,與眼前的人影重疊在一起,一時間,無語凝噎。
東方紫月停止了奔跑的腳步,將臉上的黑布扯下,水月爭容的樣貌,使得周圍景色都暗淡了幾分。
杜凡一步步的靠近著。不敢太快,怕驚碎了這好容易編製的夢境。不敢太慢,怕東方紫月會突然消失。就這麼,走著。那魂牽夢縈的身影也在一點點放大。
“東方,告訴我,這是不是夢”。他站在離東方紫月不足一米的距離,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兒。
溫熱的嬌軀已經融進懷裏。“這,不是夢。”她趴在杜凡耳邊說著,磁性的聲音,魄人心魂。熱氣弄得杜凡耳朵濕濕的,癢癢的。
剛想說什麼,舌頭被另一粉嫩的香舌纏繞,索取甜蜜汁液。什麼也不想關,什麼也不用想,就這麼吻下去。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在愉快的顫抖。心髒跳得很快,或是停止了跳動。總之,很奇妙的感覺。
突然,杜凡感覺眼前發黑,身體也癱軟著。東方紫月的樣貌也模糊了。“不要……離開我……求你”……
這是杜凡清醒時的最後一句話。醒來時,已經躺在自己的席夢思上。“東方”!他神經質似的喊了一聲,待到發現自己還待在房裏時,才歎了口氣。“又是一場夢”。
覺得脖子癢癢的,杜凡抓了兩下,而後從脖頸上拽下一根很長的頭發。發絲比杜小琪與柴菲的都要長。他恍然大悟似的,發瘋跑出別墅,來到記憶中的那個樹林。
“東方,是你嗎”!他嘶聲喊著。“為什麼不肯出來見我!如果我做的不對,那就打我,罵我!但不要躲著我”!他神色有些癲狂。
“我們說好的,一起鏟平墨家。然後你就會像普通女人一樣,陪我過一輩子……你……怎麼能反悔”!
衣衫不整的,杜小琪與柴菲跑出來,想要去阻止杜凡。
“爺,你瘋了麼!阿紫已經走了”!杜小琪拉著杜凡的胳膊,哀聲的道。
“胡說!她昨晚還來過”。杜凡的眼睛茫然的打量著周圍。“她還吻了我,看這裏還有他的頭發”!杜凡拿出手裏的黑發,似要證實自己的說法。
柴菲麵無表情的走過來,拔下自己鬢角比較長的一根頭發,放在杜凡手裏。兩根頭發的長度,竟然驚人的像似。
“清醒點了沒”!她冷冷的道。
“不!東方就在附近,我能感覺到 她就在前麵不遠處躲著,不願出來見我”!他似魔怔了,甩開杜小琪抓著他胳膊的手,徑自朝前方走去。
啪——
待到杜凡反應過來時,隻見柴菲顫抖著嬌軀,臉色蒼白著,似生了場大病。胸口一起一伏。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剛才與杜凡臉龐親密接觸的那隻手掌。
“你,現在,清醒了沒有”!她強忍著心裏的百般情感,複雜的道。
杜凡茫然的站著,沉思良久。“對不起”。他低聲說道。若不是柴菲的一巴掌,他不知道要癲狂到什麼時候。
大喜大悲的衝擊,杜凡踉踉蹌蹌的站不穩。胸口似堵著塊融化了的瀝青,或是凍結了的冰塊粘連了胸口,想哭,卻又哭不出。神情恍惚著,惶然而若有所失。
柴菲抬起臉,看杜凡的目光如寶石般的澄澈。而後輕擁住杜凡的肩膀,“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她柔柔的道。
杜凡將頭埋進她那柔軟而散發馨香的發絲內。拚命的吸氣,吐氣。要平息胸口的悶堵。這種調節心情的方式,早在很久以前,他們就互相使用著。這無疑是給予安慰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