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璿與陳歡有些生疏,可能與兩人的階層不同有關。張璿總愛說些客套的話,而陳歡很尷尬的不知如何應對,平日裏,她們都是直來直去,哪習慣這種略帶官場的交流。
到家,屋裏的燈亮著。時不時的飄出飯香,柴菲應該還是忙碌著的吧。
“菲菲,出來接客了”。杜凡嘻笑著道。
柴菲忙跑出來,身上還係著圍裙,臉因被煙熏火燎,而越發紅暈,鼻尖上滲出微微的汗珠。
對於杜凡輕微的調戲,早已經習以為常。“大爺,您裏邊請”。她嘻笑著挎著杜凡的胳膊。
天色較暗,且杜凡是第一個下車的,。關於車上有什麼人,她並不知曉。待看到眾人一一下車後,才覺得尷尬非常。
“你好”。張璿是坐在副駕駛的,遂首先出來與柴菲打聲招呼。其禮貌的伸出右手,背稍向前探身,以顯自己的尊敬。
柴菲愣了愣,而後很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在褲腳蹭了蹭,將手上的油蹭掉後 才好意思與張璿的手握在一起。“你好”。
“你是……上次在醫院的那個女孩”!她驚訝的道。陳歡一眼就認出了,柴菲那天送杜凡去醫院,哭的死去活來的。所以給他的印象很深。
“嗯……”柴菲有些自然的點點頭,被人看到了丟醜的一麵,自然是不大好的。“我以為他要死了,所以有些激動”。繼而 ,她笑著道。
出人意料的是,兩人並肩走入屋內。而留下形影相吊的杜凡。隱隱的,他聽到二女的談話。
“你們結婚了嗎”?陳歡好奇的道。柴菲每日在家做飯,且住在杜凡家裏,難免會讓人有些旖旎的聯想。
“沒有”。柴菲忙解釋道。“我隻是借住而已,等事情忙完了 還是要回去的。”被人誤解的有些尷尬,剛才涼風拂過麵龐,使紅暈稍褪,現在 又不自覺的浮起。
“和男性住在一起,是很不安全的”。陳歡故而嚴肅道。“就算你和他很熟識,但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很多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會發生。萬一真的有了什麼,後悔也來不及”……
接下來的,杜凡就聽不太清楚了,總之,陳歡就像是教訓無知少女般的說著。而柴菲偏偏就覺得有理,不住的點頭,看似交談甚歡暢。
到了屋內,柴菲和小琪作為主人,便去了廚房做飯。杜凡等的三人坐在沙發上,不住的調換電視頻道。
“歡歡,不帶你這麼玩的”。杜凡苦著臉道。“若是柴菲走了,就吃不上熱騰騰的飯菜了”。
“那你把人家娶進家門,不是可以做一輩子的飯菜”。陳歡撇撇嘴道。
“像你這種占了便宜又不想負責的人,最為可恨”!張璿岔岔的道。“虧得柴菲姑娘脾氣好,心眼好。樂的照顧你這個傷員”。
張璿的話裏有話,杜凡是聽的出來的。不過,隻是陳歡還不知道罷了。“她脾氣好?”杜凡幹笑兩聲道。“若不是你們來,她必要大吼小叫的”。
“對了,陳警官怎麼想起要杜凡這家夥做義兄的,難不成,以前認識”?張璿疑惑的道,她隱隱的感覺不對。杜凡在花都市是初來匝道。而陳歡是通過案件才接觸了杜凡。兩人之間的感情並不是多麼深厚。但若是有什麼事情,讓兩人牽連在一起,另當別論了。比方說張璿與他所發生的事。
陳歡表情明顯的不自然。“沒什麼,當時杜凡死皮白癩的要我當他妹,看他可憐就同意了”。陳歡一本正經的道。“不信你問他”。
“真的”?張璿俏皮的眨眨眼。“還死乞白賴,我怎麼沒見過你這樣對人?是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就不要麵皮了”?她笑著道。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杜凡苦笑著,“若不是我圖了一時之快,定然不能落得這般淒苦下場”。
“一時之快”?張璿眼中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陰鬱。“你們幹過了什麼”?
“她胡說的”。陳歡一拳打在杜凡的肩膀上,訕笑著道。“根本沒什麼事,隻不過覺得兩人合得來,而且有些共同愛好”。
“是嗎,那你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張璿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著。杜凡也不幹涉,反正二人沒見過幾次麵,不如多了解一下,聯絡聯絡感情。
“比方說,練拳,或者……睡覺”。陳歡實在想不出什麼自己愛幹的事,隻得說道。“杜凡沒事時,通常都會陪著我”。
練拳這種事,張璿並不是很驚訝。她本就是警察,喜歡拳腳功夫也是常事。讓她驚訝的是後者,睡覺?這事也能陪。
“我隻陪她練拳而已,剩下的什麼也沒做過”。杜凡幹笑著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陳歡的語文,應該是體育老師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