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杜凡見她不動,遂臉色陰沉的道。
“先回去吧,我會勸他的”。陳歡安慰的道。這條路很偏僻,且沒有車。張璿在這個點開車是安全的。
“杜凡,你丟不下我”。張璿自顧自的念叨著,轉而坐回車內。啜泣著平複心情。
陳歡跟上了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的杜凡,“你剛才怎麼這樣”!她埋怨的道。“估計這麼做,比讓她真的死了還難受”。
“你不懂”。杜凡痛苦的搖搖頭。“自己最在乎的人死在你麵前,你卻什麼都做不了。就像是一群螞蟻在撕咬心髒,痛苦的要死去,可又要忍著一輩子”。他見多了死亡,對其的了解也較為深刻。
當一個個戰友頭部中彈時,都要艱難的看一眼腳下的大地。才撲通的栽倒。帶走的是不盡的遺憾,給活人留下的,也是不盡的遺憾。
“雖然不知道你們都發生了什麼,但我能肯定她喜歡你。”陳歡低聲道。“她看你的眼神很複雜,總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偷偷的看”。
“那又怎麼樣,可能是看我比較順眼而已”。杜凡無所謂的道。“多看兩眼就斷言為喜歡,未免太武斷了”。
“女孩子的身體是最不容侵犯的,最記懷被人侵犯。而你竟然與其赤裸相對。如果是普通朋友,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相見。但她並未如此做,就證明她已經把你劃分為可以親近自己的人”。陳歡緩緩的說著,如抽絲剝繭。
“我不值得喜歡,更不適合去愛。像我這種人,早晚是要死在戰場上”。杜凡冷冷的道。“親情,或是愛情都是徒增累贅。所以,我不會任何人或喜或悲”。
“胡說”!陳歡執拗的道。“你剛剛哭了”。
“哭?”杜凡冷笑著。“都快忘了這字怎麼寫了”。
“你哭了,在心裏哭的”。陳歡站住,不再前行。“你喜歡她,所以不願讓她受到傷害。”
“喜歡不敢說,隻是要好而已。我不想任何人因我而受傷”。
“那你就可以隨便傷害別人嗎”?陳歡冷冷的道。“哀,莫大於心死。她說要你丟不掉她也可以是另一個解釋。比方說,你要記住她一輩子,至於會不會用什極端的方法,就不得而知了”。她笑得很是詭異。
“你嚇唬我”杜凡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張璿是一校之長,怎麼可能做想不開的事”!
“被拋棄的孤兒,自己是活不下去的”。陳歡的聲音飄渺,似在耳語。
本想回家的他,又止住腳步。若是現在找回張璿,那麼剛才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說出的那些話,他自己想想都會覺得不寒而栗。更不用說要再說一遍。
“打車吧,我這裏有二十四小時都可以用的電話號碼”。陳歡掏出手機,遞給杜凡。
暗自忖踱了良久,杜凡終於下定決心,撥通出租車的電話號碼。不一會兒,便來了兩輛。陳歡想要回家,所以徑自離去了。而杜凡則忐忑著,坐上車。
該怎麼說,要收回剛才的那些話?不可能!杜凡很快就否定了這一說法。“隻遠遠的看一眼就好,絕不靠近”!杜凡就這樣想著。漸漸的,就到了張璿家。
門是鎖著的,且裏麵沒有亮光。按正常速度來說,張璿早就該到了。如果沒到,那隻有那最壞的可能了!
慌忙的,用通訊器撥通了張璿的電話號碼,而後又按了一特殊按鈕。不到三秒鍾,張璿具體的位置,和距此處多少米都顯示的一清二楚。
“司機,去花花世界。”杜凡報出的,是一家酒吧的名字。地圖上顯示,張璿就在那裏。
那司機是個老手,說了句“好嘞”!便發動車子,如電般極速行駛。
“兄弟,去那找樂子”?司機笑著道。“那可是吊小妞的好地方,地遠勢偏。”他感歎的道。
“哦?您說說,那是個什麼地方”?杜凡詢問道。“這次是尋朋友的,倒是沒來過”。
“嘖嘖——你竟然沒去過!太可惜了”!那司機惋惜的道。“那可是宛如天堂般的妙地。一些小姐,或者需要錢的女大學生都會雲集在那裏。隻要花錢,沒有玩不到的妞……”
“快,五分鍾趕到,這些都是你的”!杜凡慌慌張張的將錢包裏裝著的一千餘元摔給那人,喊道。
“沒想到,您也是性情中人”!司機對其大加讚賞,臉上的皺紋一抖一抖的,像迎風綻放的菊花。“衝您這麼大方的份上,三分鍾搞定”!他悶吼一聲,加大油門,本就很快的車,怒吼著向前跑,幾乎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