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的眼光一抬,鄙視地看了張楚一眼。
啪的一聲,張楚往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巴掌,邊扇臉邊道:“都怪我不好,怎麼能惦記著陳隊長,凡哥,你就放過我吧。”
張楚一副老淚縱橫,淒然無比的模樣,看得杜凡一陣惡寒。
就連警局內的警察都別過頭去,不忍目睹這一向橫行霸道的張局長現在變得跟條狗似的。
杜凡厭惡地看了一眼張楚,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自求多福吧。”
說完後,杜凡起身離開了警局,他就是心煩想抽根煙,這張楚一張癩蛤蟆臉湊夠來,實在是惡心到他了,連休息的心情都沒了。
杜凡來到咖啡館,帶著杜小琪回到家中,家裏熟悉的味道,讓他倍感舒心,可是他現在還不能休息,心中一直掛念著張璿的情況。
杜小琪道:“爺,你肚子餓了沒有,我給你煮飯吃。”
杜凡笑了笑,道:“小琪,今天你也累了,還是去休息一下吧,我在大廳裏抽根煙。”
杜小琪欲言又止,看著杜凡的臉半晌,道:“爺,我知道你還在想著張璿姐姐,你去看她吧,不用擔心我。”
杜凡心裏一顫,略帶訝異的看著杜小琪,他的心思還是被杜小琪看穿了。
杜小琪輕咬著嘴唇,眼神黯然,心中隱隱作痛,她喜歡著杜凡,能留住他的人,卻留不住他的心。
“你去找張璿姐姐吧,我沒事的。”杜小琪轉身,淚水無聲地滾落下來,她衝進自己的房間,門嘣地一聲關上了。
杜凡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他明白杜小琪的心思,今天的事情他也想明白了,和他作對的,除了葛元,就是墨家,他現在是腰間別著自己的腦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掉了。
葛元這人杜凡明白,城府很深,杜凡羞辱過他,不過他們曾經是好兄弟,他無法想象這人會做這種事情。
而一想到墨家,杜凡的眼中露出了危險的光芒,他心中最明白的,這一次的偷襲和墨家有很大的關係,在花都市中,除了墨家,還真沒有哪家的勢力能做到這個程度的。
他想把自己整理清楚,再去找張璿,不想再讓張璿陷入危機中,他要徹底將墨家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第二日一早,太陽照常升起來。
一群老兵拿著一束百合,一籃子水果去看望受傷的兄弟,幸好昨天晚上及時送來醫院,不然的話,拖得太久,再好的腿都得廢掉。
杜凡陪著兄弟,大家正開心地聊著天,說是要怎麼對付墨家,還有昨晚殺了多少敵人,各個臉上帶著興奮的潮紅。
對於殺戮機器的軍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戰鬥更令人興奮了。
這時候,大門猛地被人從外麵推開,一身粉色花紋長裙,雪白的長腿,傲然的身材讓周圍的男病人看得流口水。
吵鬧的病房頓時安靜下來,黑子和許二幾人一臉驚訝地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陳歡,他們暗暗吞咽口水。
“陳…”
許二正要上前和陳歡搭訕,陳歡冷著臉與他擦肩而過,一股沁人的體香飄出來,使得許二這個花叢老手,心裏直癢癢。
“杜凡,你給我起來。”陳歡站在門口,跨步進來,一把抓住杜凡的手臂,大喊道。
杜凡臉上帶笑,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歡,笑道:“歡歡,你今天穿得真好看,我都心動了。”
陳歡臉色一紅,掐著杜凡的胳膊,道:“你到底跟張璿說什麼了?說。”
杜凡別過頭去,說道:“沒說什麼。”
陳歡道:“胡說,張璿剛才臉色蒼白的回去了,你敢說沒什麼?”
杜凡身子一顫,道:“回去就回去唄,關我什麼事。”
啪的一聲。
眾人都呆住了,這搞的是哪一出啊。
陳歡憤怒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昨晚不是很關心張璿嗎?怎麼今天就想變個人似的,杜凡,我都懷疑到底認不認識你了,這樣的你讓我感到很陌生。”
杜凡冷笑道:“陌生?陳歡,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你是不是太閑了?現在花都市裏到處都有犯罪,罪犯都抓不完,你還有心情關心這個。”
陳歡臉色一白,渾身氣得顫抖,她心裏一片冰涼,杜凡竟然跟我說這種話?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杜凡嗎?
這一幕就連黑子和許二都看不下去了,他們可是知道的,要不是昨晚陳歡的幫忙,今天他們都還被關在警察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