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坐在老大的席位上,東街這一次來的老大一共有十位,都是實力派,手底下沒點產業和勢力,加上幾十個弟兄,都沒資格坐在這裏。
環顧一下四周,這裏還挺大的,裝潢得大氣漂亮,王猛心裏對這地方是極為滿意的,可臉上還得帶著一副風輕雲淡的,甚至帶點不屑的表情,這就是裝B了,如果表現得跟個鄉巴佬似的,落在座位上的十個老大眼裏,那可就是丟麵兒了。
“我們這一次來,主要是討論深藍酒吧和吳林的事情。”開口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手指上還套著一個金指環,黑色的西裝加上粉紅色的襯衫,透著一股在位者的氣勢。
“這位就是新爬上來的老大王猛吧,幸會幸會,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一個帶著墨鏡的胖子脫掉眼睛,笑道,看起來就像個彌勒佛。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王猛,那眼神赤果果的,透著一絲憐憫,一絲蔑視,還有一絲對弱者的同情。
王猛早就讓人給調查清楚了,這個剛才說話的胖子,叫做魏鷹,是靠著走私起家的,掌管著藍水河的碼頭,手段狠辣,把很多違逆他的人都送進了藍水河裏麵喂魚,被人叫做笑麵虎,就是表麵上和你客客氣氣的,一副好朋友的樣子,可是背後裏最喜歡捅刀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魏鷹偽裝出來的假象給騙了。
而那個中年男子叫做魯明,是東街裏麵倒賣酒水和水果的,整個東街裏麵酒吧和KTV裏麵的酒水和水果都是這人供應的。
在他們的心裏,王猛是沒有資格坐在這裏,隻不過各位老大開恩罷了,以前王猛隻是東街車站一個小混混,手底下幾十號人還不夠在場老大其中一個塞牙縫的,做得也都是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賺到的錢還得孝敬一些出來給周邊的勢力。
可是現在不同了,王猛聽說跟了一個很能打的老大,把吳林的地盤給端掉了,吳林這個深藍幫的老大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現在都沒有消息,有人說,是被王猛給宰了,拋進藍水河裏了,有人說是王猛把人給綁架了。
不管是什麼說法,吳林的失蹤都是事實,這和王猛是脫不開關係的,因為吳林一失蹤,王猛的人就占據了深藍酒吧,還把深藍幫那些人都給收編了,使得幫派實力大大增加,不是以前那種小混混了,勢力急劇膨脹,到了可以和在座各位老大平起平坐的資格。
王猛手裏把玩著剛買來的鐵球,兩顆鐵球在手心裏撞擊著,發出咯嘣咯嘣的響聲,他一副冷淡的神色,似乎沒有聽到剛才那位老大說的話似的。
就連慶豐也不得不佩服王猛了,能在眾多老大的目光中依舊穩如泰山,這份定力可不簡單啊。
他不知道,王猛心裏可是怕極了,第一次參加這種場麵,腳還是強忍著不哆嗦的,手上扭動著鐵球,正是為了減輕自己心裏的緊張感。
“王猛,你的猛男幫把深藍幫給吞並了,想要霸占深藍酒吧和東街口的車站,胃口有些大了,我怕你吞不下去。”老大中的一位說道,這人正在用指甲刀磨自己的指甲。
王猛道:“你怎麼知道我猛男幫吃不下去,猛男幫有百來號弟兄,這點錢還不夠塞牙縫的。”
在場的老大眉頭皺了皺,這個新來的小子口氣還不小,要給點苦頭嚐嚐才知道閻羅王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
魯明冷笑道:“王猛,你好大的胃口啊,深藍酒吧的酒水能賺多少錢你心裏明白,以前有吳林在,他的酒水我供應著,現在換你當家了,怎麼?是看不上我這個老大哥是不是!?竟然自己去外麵運進來酒水了,有錢就要大家一起賺,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魯明的話,讓王猛心裏冷笑,這個魯明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這人開口挑起事端的,深藍酒吧的營業額在東街裏麵可是第一名的,酒水的供應非常重要,如果魯明老老實實的也就罷了,犯不著惹這個人,可是這個魯明竟然用對了水的酒當作名貴的酒賣進酒吧裏麵,要不是被王猛給發現了,隻怕還被魯明蒙在鼓裏。
王猛臉色冷然,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往魯明身上刮過去,道:“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在酒吧的酒水裏麵摻了假酒,還真當我是白癡嗎?和你這種無良商人做生意,就是自找苦吃。”
魯明臉色一寒,這個王猛竟然當著眾位老大的麵說他,不過是一個新上位的老大罷了,還沒有得到東街所有老大的認可,竟然敢這麼囂張地跟自己這個老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