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牢房裏。
陳欣心急火燎地來到了東街警察大隊,她是直接打的過來的,在路上堵車堵了一個小時,十一點這會兒才到的警局,一到警局,就向同事詢問起了杜凡的情況,知道杜凡被關進了牢房裏麵,她連忙往牢房走過去。
陳欣腦袋裏麵想了很多,都是杜凡被牢房裏麵的黑幫分子毒打的情景,特淒慘,特可憐,讓陳欣心裏怕怕的,嚇得她的腳步都快了幾分,到了後麵是越想越可怕,她急得眼裏都帶上了淚水。
可等到了牢房裏,陳欣就傻了,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杜凡正坐在牢房裏麵,和三個陌生的男人打牌,叫得挺起勁兒的,哪有被黑幫分子毒打的情況。
陳欣看到杜凡進了牢房裏麵還這麼逍遙,心裏就恨恨的,這個臭小子害自己那麼著急,竟然在牢房裏麵打牌,一想到這裏,陳欣就恨不得咬杜凡一口才解恨。
看守的警員拄著腦袋打瞌睡,聽到動靜,抬起頭一眼,剛好看到花都市警局裏麵最漂亮的警花來了,兩眼放光,連忙站起來道:“陳所長怎麼有空過來?”
陳欣道:“我來找杜凡,你接著睡,不用管我,我等一下就出去了。”
看守的警員看著陳欣的那高高翹起來的臀部,吞了口水,目光瞧向牢房裏麵的杜凡,那眼神帶著佩服,嘖嘖,人和人咋就有這麼大的差距呢,坐牢都有美女警花來陪伴。
陳欣站在鐵欄杆門口,喊道:“杜凡。”
杜凡剛甩一把炸金花,正興奮著,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看到是陳欣,就屁顛屁顛地跑到鐵欄杆邊上。
杜凡高興道:“欣欣,你怎麼來了?”
陳欣撇著嘴,露出一臉的無奈,道:“某人在這裏過得好舒服啊,還有牌打,真是沒有一點坐牢的覺悟啊。”
杜凡摸著腦袋,笑道:“哈哈,這就要多虧看守的警員了,是他幫我換的牢房,還借了我一副撲克牌,沒想到你們警局牢房裏麵的待遇這麼好,我都不想離開了。”
陳欣沒好氣道:“你想得美,警察局裏麵有自己的規矩,你能平安無事就太好了,沈青也真是的,你隻是藝院的一個小保安而已,現在還是高子怡的貼身保鏢,怎麼可能是那個什麼猛男幫的老大,猛男幫,這名字聽起來就令人毛毛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怎麼會有人起這種名字啊?”
好吧,這個名字我承認是有點奇葩。杜凡心裏腹誹道,不過現在猛男幫也算是站穩腳跟了,就是不知道王猛在老大的會議上談得怎麼樣了。
“你還是回去找點休息吧,我在這裏過得挺好的。”杜凡道。
陳欣點了點頭,知道杜凡在這裏過得還不錯,她心裏也就放心了,正想要離開這裏,就聽到褲兜裏麵的鈴聲響了起來。
陳欣接起電話,臉色就不好看了,就好像電話那一頭是洪水猛獸似的。
“我都說了,我自己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你們不是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已經死了,死在一場車禍上。”陳欣大吼道,淚水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杜凡愣住了,道:“陳欣,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陳欣的手握在杜凡的手上,哭道:“杜凡,我親生的爸媽來找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杜凡道:“這是好事兒啊,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嗎?這樣多好。”說著,杜凡的眼神有些落寞,心裏一陣傷感,他在為陳欣高興,同時也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心裏有一股痛楚禁不住地彌漫到了胸口,讓他的心髒隱隱地抽痛著。
淚水滴落在杜凡的手臂上,陳欣已經滿臉都是淚水。
“可我不想認他們,他們在我小時候就一個人把我拋棄了,我不要父母,我一個人活到現在,活得好好的,他們有什麼資格到現在才蹦出來說是我的父母,有什麼資格!?”陳欣哽咽著,那張絕美的臉蛋梨花帶雨,透著一種淒美,讓人看了就心疼無比。
杜凡道:“陳欣,沒事的,事情一定會過去的,有些事情總要麵對的,你可以的,去找他們把事情說清楚。”
陳欣看著杜凡的眼睛,看了許久,最後說了一句:“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