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換了一身黑色西裝,陪著穿白色長裙的陳欣來到了大街上,用手機定位一家叫做旺福酒館的地方,當看到酒館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酒館的招牌有點掉漆了,外麵放著幾個透明的魚缸,有的魚缸裏麵有幾條鯽魚漫無目的地遊蕩著,還有的魚缸裏麵是螃蟹,活蹦亂跳的在水裏麵跳著八腳舞。
陳欣就站在門口,有些躊躇了,以前總是日思夜想的盼望著可以見到自己的父母,可是當事情真正的來臨的時候,心情就會異樣的沉重起來,她有很多疑問要問,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為什麼把自己丟在了孤兒院裏麵?為什麼放任自己在外麵闖蕩了這麼久,這個時候才突然出現?
太多的疑問在陳欣的腦海中盤旋著,她的手放在了杜凡的手心裏,感受著杜凡手掌的溫度,心裏踏實了一些。
杜凡也沒有拒絕,拉著陳欣的手,目光柔和地看著陳欣,用眼神鼓勵陳欣。
陳欣還在猶豫,對著杜凡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
杜凡連忙一把拉住了陳欣,道:“陳欣,事情總是要麵對的,你的父母一定很想見見自己的女兒,我知道,你的心很痛苦,有很多疑問,我也是,我現在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想要思念他們,都沒有照片可以看著,那種痛苦,你和我都品嚐過。”
陳欣看著杜凡那張真摯的臉龐,心裏有了一絲勇氣,緊緊攥著杜凡的手,覺得見不見父母並不重要,隻要杜凡能一直陪著自己就好了,因為那兩個人,說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卻從來沒有照顧過自己。
陳欣心裏十分痛苦,想要進去,又覺得十分的不甘心,當自己饑寒交迫的時候,他們在哪裏?當自己被同齡人冷言熱諷的時候,他們在哪裏?當學校裏麵要開家長會的時候,他們在哪裏?
兩行熱淚從陳欣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裏麵流淌出來,如同珍珠般滾落到了白色的長裙上,她淒然笑道:“小時候,我去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問起我的父母在哪裏?那時候,你知道我多渴望有人能在這時候答應一聲嗎?僅僅隻是一聲就夠了,真的,我現在覺得好累,好難過,不想要去見他們了,杜凡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現在誰也不想見了,我就隻是想要和你安安靜靜的待著。”
杜凡沉默了,他看著陳欣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心裏覺得鑽心的痛楚,他的小時候又何嚐不是呢?沒有父母的關愛,被人罵做是從臭水溝裏撿來的野種,那種憤怒,那種痛苦,不是簡單的一兩句話就能解釋得清楚的。
杜凡一把將陳欣抱在自己的懷裏麵,撫摸著陳欣那頭飄逸的黑色長發,輕嗅著發絲間彌漫而出的芳香,他的心裏竟是莫名的感到了一陣心安,那是一種找到同病相憐的人的感覺,暖暖的,有了依靠,有了相伴的人。
因為小時候有過同樣的經曆,杜凡能夠感受到陳欣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他柔聲道:“陳欣,既然不想要見,我們就先緩一緩,不要著急,先把心情養好了再說,我們就先去逛會兒街吧,等你準備好了要去見他們的時候,再去,好嗎?”
纖細的手指擦拭掉了睫毛上滾落臉頰的淚水,陳欣點了點頭,忽然發現自己的腦袋靠在杜凡那充滿男性氣息的強壯胸膛上,雙頰露出了一抹粉紅色,就像水蜜桃似的,白裏透著紅,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這時候,有幾個打扮得流裏流氣的小混混走進了酒館裏麵,裏麵傳來了爭吵的聲音,不一會兒就有打架的聲音傳出來。
陳欣的臉上露出了擔憂,拉著拉杜凡的衣角,道:“我們進去看看吧。”那目光透著一絲懇求,在征詢著杜凡的意見。
杜凡看著陳欣臉上的表情,頓時啞然失笑了,捏了捏陳欣的小臉蛋,道:“當然要進去了,這可是你親生父母的酒館,再說了,你可是警察大隊的陳隊長啊,碰上了這種鬧事都不管的話,那還是警察嗎?”
杜凡大義凜然,給了陳欣一個理由,讓陳欣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是啊,自己現在可是警察了,雖然今天找王明請了假,可不管請沒請假,自己的職業都是刑警,刑警,就是為了保護弱小,維護正義而存在的。
陳欣對杜凡感激地點了點頭,掀起白色的裙子,就要衝進去,可是這條裙子實在是太麻煩了,陳欣一咬牙,看著自己這條最喜歡的裙子,竟是一手把裙子給撕開了,露出了兩條又白又滑的長腿,腿上沒有一絲贅肉,看起來完美無瑕,透著一種讓所有男人都心動的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