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雅接近藥房,看到了藥房內,一個有些消瘦的男人,臉色發青,眼裏散發著可怕的東西,他雙手狠狠掐住了一個麵容俏麗的護士脖頸。
護士臉上暴起了一條條青筋,整張臉變成了醬紫色,嘴唇發青,雙目凸出來,她的雙手往上抓著,想要把男人給推開,可是無奈對方的力氣太大,根本無法推開。
護士的手無力地癱軟下來,眼珠子大睜著,腦袋歪過來,剛好對著門口的玻璃。
李舒雅看著那雙血絲密布,充滿怨恨,不甘,痛苦的眼神,驀然尖叫出聲,嚇得手裏的保溫瓶砸落在地上。
男人聽到了動靜,猛地轉過頭,看到了李舒雅的麵容,臉上還帶著猙獰無比的憤怒。
李舒雅恐懼地看著這個男人,渾身顫抖,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她瘋狂地逃離。
男人追在後麵,速度很快,李舒雅嚇得不敢回頭,幾乎是本能在驅使著,李舒雅跑進了田軍的病房裏麵。
男人臉色蒼白,眼裏透著驚慌,尋找著李舒雅的身影。
“出來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個女人太可惡了,你剛才也聽到了,這種女人根本沒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該死,她就是該死。”男人猛地推開旁邊的一間病房的門,發現裏麵空空如也,是還沒有投入使用的裝修房間。
田軍的病房內,李舒雅瑟瑟發抖地躲藏在了黑暗的床角,她突然發現田軍送自己的那條項鏈不見了,就掉在了離她隻有三米的地板上,走廊上的燈光照在了項鏈上。
李舒雅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一點點地靠近項鏈,用手指去抓。
忽然,她的麵前出現了一雙穿著運動鞋的腳,猛地抬起頭,看到了那張令人恐懼的臉龐。
“幹嘛要跑,那個女人該死,你是不是跟她一副德行,啊!?”男人大吼道。
李舒雅哭訴道:“不是的,我不是。”
“那你幹嘛看到我就跑,說。”
“我是因為害怕,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看見。”李舒雅害怕得淚水盈眶,心中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就好像要下地獄了一般,恐懼如同蜘蛛網般蔓延到了全身各處,把身子牢牢的裹住,拚命地允吸著力量,使得她的身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田軍,田軍,救我。”李舒雅無助地呼喊著。
男人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說道:“他是誰?”
“他是我老公,他出車禍後一直沒有醒過來,他需要人照顧,你不要殺我,我死了就沒有人照顧他了。”李舒雅道。
“他死了關我屁事,女人沒一個好東西,都該死,該死,你說,我剛才做得對不對,那種女人是不是該死?”男人瘋狂地搖動李舒雅的肩膀。
李舒雅嚇得說不出話來。
“說啊,你說啊,她是不是該死?我做得是不是對的。”男人聲嘶力竭地怒吼著,好似要一口將李舒雅吃掉一般。
李舒雅哆嗦道:“你是對的,你全都是對的,那個女人該死。”
“我就說嘛,我是對的,我肯定是對的,那個女人死了對大家都好,哈哈,我沒有錯,沒有錯。”男人站起來,麵容瘋狂,舉著雙手大叫著。
李舒雅看到機會,猛地站起來,想要衝出去。
男人一把抓住李舒雅的衣服,往後猛地一拉,李舒雅撞到了田軍的氧氣管上,把氧氣管撞在了地上。
“想走,臭女人,沒那麼容易。”男人冷笑著,雙手扣在李舒雅的脖頸上。
“有誰在那裏嗎?”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讓男人嚇得躲藏起來,一把封住了李舒雅的嘴巴,不讓其出聲。
值班護士皺了下眉頭,她明明聽到這裏有人說話的,怎麼什麼都沒有看見?
“是不是有病房的人還沒有睡著?現在已經十二點了,趕緊睡覺。”值班護士喊著,她走到了田軍的病房門口。
手電筒的燈光照進了房間裏麵,照在了田軍那張恬靜安詳的睡容上。
值班護士嘟嚷道:“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有聽到說話的聲音,會不會又是二樓的那幾個小毛孩的惡作劇?有可能,哼,別讓我抓到了,不然的話,肯定打你們的屁股。”
李舒雅發出嗚咽的聲音,男人狠狠地掐住李舒雅的脖子,讓李舒雅窒息的暈了過去。
值班護士皺了下眉頭,道:“誰在病房裏麵?”
值班護士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手電筒在房間內掃著,突然背後有腳步聲跑過去,兩個穿著病服小孩大喊道:“老處女,嫁不出去,半夜餓了吃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