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來?”楚盈夏滿不在乎地往前邁了一步,四周人喧嘩起來,有些淩家堡弟子已經忍不住抽刀就要圍上來,淩清揚做了手勢,周圍慢慢安靜下來。淩清揚雖然臉色鐵青,但卻還是很鎮定,在座的掌門也隻是盯著楚盈夏,沒有作出動作。隻有蘇奕之漫不經心地瞥著會場,對此事漠不關心。
淩清揚負手冷冷道:“楚盈夏,你是自視武功甚高,能在這麼多人麵前進退自如麼?”
“武功?我當然比不上淩大俠你。更不用說在座的這麼多高手了。”楚盈夏大笑道,“我也不是來踢館的,我就是來看看的。怎麼,你們不是說淩家堡歡迎任何武林同道前來觀看麼?難道你們打算以多欺少?原來淩大俠你說話就跟放屁似的,絲毫做不得真。”
“看來楚少俠沒有不自量力。”淩清揚沒有動怒,隻是看著楚盈夏,沉穩一笑:“淩家堡歡迎任何有誌於維護俠義,誌同道合的武林同道,來共同商討——對付仗勢欺人的俠王府的辦法。”他淡淡道,“怎麼,原來楚少俠準備棄暗投明和我們一起探討麼?那麼,我歡迎。”
大堂內眾人哄笑起來,楚盈夏的臉氣得通紅,反倒一笑,猛地從背後抽出刀來:“那麼我今天還真想不自量力一次。”
氣氛一滯。周圍一些耐不住性子的年輕弟子也抽出了武器,圍著楚盈夏。
冷羽玨在人群背後閑閑冷笑道:“找死。”
一聲斷喝阻斷了楚盈夏的行為:“住手!”隨著這聲斷喝,一道影子從人群後麵翻身而入,躍至一旁又側踢一旁的柱子,借力落入大堂中。眾人這才看清,是一位瘦高的女子。
“我是霽雲閣的冉曉岑。我替楚盈夏向眾位道歉。俠王府從未想攪局武林大會。”女子向會堂中央走了幾步,謙卑地向堂上的各位掌門作揖。
楚盈夏惱火一把拉起冉曉岑:“你做什麼?”
“楚盈夏,少爺也潛進來了,下了死命令,不能攪局。你一定得退回去!”冉曉岑死死抓住楚盈夏的肩膀,咬牙傳聲入密給楚盈夏。楚盈夏冷哼一聲,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其中一位掌門冷哼道:“俠王府飛揚跋扈欺壓武林已久,難道想就說這麼幾句話就解決問題?何必來這套先禮後兵假惺惺的這套,難道我們還沒看夠你們的嘴臉麼?”
“今日若放我們回去,對於前事,俠王府自然會給眾位一個交代。”冉曉岑沉聲道。
“交代?怎麼交代?”另外一位掌門拍案而起,“以前多少人隻不過因為一句話就被你們俠王府殺了。你們現在怎麼交代?”
就在此時,門外一位淩家堡弟子急匆匆地奔到淩清揚耳邊低語幾句,淩清揚臉色大變。
蘇奕之皺起眉頭,低低咳嗽一聲,眼睛眯起,盯著淩清揚。
楚盈夏瞧得分明,不理會冉曉岑幾次按住他,故意大聲道:“怎麼,淩堡主,出了什麼事情麼。幹嘛不和大家說個清楚?”
淩清揚淡淡道:“沒有什麼大事。請眾位放心,不會影響武林大會的展開。”
“既然淩家堡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事無不可對人言嘛!除非……”楚盈夏大聲道,“你有什麼東西要瞞著各位武林同道?難道淩家堡此次不是誠心要開這個武林大會,而是另有陰謀。”
這麼明顯的挑撥,眾人自然心知肚明,但瞥向淩清揚的目光不免帶了幾份好奇和疑惑。
楚盈夏的頭轉向那個淩家堡弟子:“喲,你們淩家堡好威風。難道想借此代替俠王府成為武林之首麼?”
淩家堡弟子漲紅了臉:“才不是這回事!”
人群中的嘈雜聲更大了。
淩清揚張口想要安撫在場的人,沒想到那位淩家堡弟子年少氣盛,加上這幾日辛勞積累下的煩燥怒火,竟中了楚盈夏的挑撥。
“說就說!”那淩家堡弟子氣急敗壞,忍不住叫道,“發現青城派的張橫猝死在房中!”
人群靜默一會兒,慢慢開始嗡嗡低語,討論此事,除了青城派的人臉色大變就衝了出去,更多人卻是作壁上觀,還有些人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