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靈劍?”冷羽玨揚眉,手不由驀地抓緊了少年的脖子。
少年吃痛,呲了呲牙,道:“輕點。”
冷羽玨不由放手,冷眼瞪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和我講清楚。”
蕭清山道:“為了能進來,我跟著那綠衣女子阮離煙,從她身上偷了請帖進來淩家堡,進來後本想直接去與你們回合,但是我發現阮離煙走的時候太急,不去大廳,反而行蹤可疑,所以我就跟蹤她。後來我發現她進了一間房間,從暗格中拿出一把長劍,正是靈劍!她將長劍收起在身上,從暗格中又取出許多易燃物不知準備幹什麼。這時候,我趁她不備,從後偷襲將靈劍奪走想要跑。然後她一把把油推dao在地,點著了火。她早有準備,所以火起得很快,我一時不慎,被她衝過來奪走了靈劍。我追出去想要奪回,她跑出去和別人說是我縱的火。”說到此處,蕭清山狠狠道,“那群蠢貨!居然就真的相信她,把我給扣下了!若是真的燒死了也是活該!”
冷羽玨冷冷道:“那我救下你之後,你為什麼趁機逃跑?”
蕭清山瞪大了眼睛,毫無愧色:“當然要走。按照那種情況,你們兩個肯定走不了,我若不逃,就逃不了了,更不要說來救你!三個人都被捕的話,那誰會來救我們?”
少年認為這不過是權宜之計,是不值一提的手段,完全不覺得這是背信棄義,臨陣脫逃。冷羽玨冷哼一聲。
“我們趕快出去找阮離煙!肯定可以拿回靈劍!詳情以後再說,”蕭清山苦笑道,“你能不能先和我逃掉再說?”他指了指門,神色有些焦急。
冷羽玨抬起下頜,竟回身坐回床上,懶洋洋地道:“你不妨再出去看看。”
少年回頭就要推門,推了推居然沒能推開,驟然一驚,運上內力狠命一撞,疼得退了幾步,門卻依然沒開。
“別掙紮了。這門內是鐵條。”冷羽玨淡淡道,“而且這門是有機關的內鎖,外門的鎖專門對付你這種想溜進來的小賊,讓你們溜進來然後被困住。”
少年回身大叫:“冷美人你居然不提醒我!”
紅衣女子哂笑道:“你這死小孩如此討厭,我為何要提醒你?”
少年與紅衣女子對瞪一眼,冷羽玨眼神冰冷淩厲,少年完敗。
蕭清山十分委屈憂鬱:“我這麼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來救你,冷美人你不要這麼對我吧。”
“未必真是為了我吧。”冷羽玨不冷不熱插了一句,少年一驚,眸中閃過一道異色,抬頭看冷羽玨,冷羽玨卻已經閉目靠在床榻上了。
蕭清山有些急了:“那些武林人不會管什麼真凶的。你真的不準備走了?”
“如果想走,那你想辦法出去把那呆書生救出來。”她淡淡道:“他不走,我也不走。”
少年眼神一冷,閃過一道陰霾狠辣之色,低下頭沉默了,最後自暴自棄地撩衫坐下,冷笑道:“我便是呆在這裏不走了,我看他們能拿我怎麼辦,小爺怕過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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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不要下來。”蘇奕之連忙把喬瞬遊扶起,小心地將他扶回榻上,繼而坐到他的身旁。
白衣少年還是勉勵直起身,靠在榻上。
蘇弈之溫和地看著喬瞬遊:“你說靳語觴是凶手,但我相信他,所以在眾人麵前力保他,你不會介意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不過,也許真的是我看錯了。”喬瞬遊苦笑,“再說,堡主向來是商人手段,詩人脾氣。我哪裏會有什麼意見。而且,若是靳語觴出了什麼事情,十一王爺還不鬧到天上去?堡主做的也是對的,是我考慮不周,還未清醒就對蕭南風說那句話。”
蘇弈之悠悠歎了口氣。
喬瞬遊動了動身子,忍著疼痛,輕聲道:“若是堡主擔心父王那裏難以交待,我回去後自會稟報父王,這一身傷是我咎由自取,與堡主無關。
蘇弈之微微咳嗽一聲,然後道:“小喬,我不是為這個。”
喬瞬遊疑惑地偏了偏頭。
“也不知道誰這麼狠,下手如此毒辣。小葉也是,那一身傷便是好了,也不可能像常人一樣行動自如。”蘇弈之歎道,眸中有著深切的痛楚,“你們還年輕,未來也還很長,之後的路,卻是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