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一章 誰是白子(1 / 2)

——牆後的那人正是蕭清山!

冷羽玨一愣,握緊了旁邊的靈劍,突然想到了什麼,皺起了眉頭。

“蕭清山,果然是你弄的鬼!”蕭南風臉色一沉,正要動手,誰知對麵的蕭清山比他反應還快——眨眼間,一蓬銀光如狂風暴雨般直麵而來,直直朝蕭南風飛來。蕭南風迅速轉身躲避,抽劍揮出一片劍光,將蕭清山的暗器擋開,但依然有一些銀針從劍光的縫隙中刺了過來,擦破了蕭南風的右肩。

蕭清山趁蕭南風躲避的檔兒,從牆外跳了進來,一把抓住冷羽玨就要走,卻被冷羽玨一手甩開。

蕭清山一驚之下回頭,正對上紅衣女子冷漠而不信任的眼神,心中不由一抽,耐住怒火咬牙道:“我們的事情之後再說,現在離蕭南風遠一點!”

冷羽玨聞言立刻退了一大步,但是不是退離蕭南風,而是退離蕭清山,反倒離蕭南風更近了幾分,甚至低頭望向捂著右肩的蕭南風:“喂,沒死吧?”

蕭南風沒想到冷羽玨居然會來關心自己,搖了搖頭:“沒有大礙。”他低頭看了看擦破了皮的左肩,“就得看蕭清山有沒有下毒了。”

“是!我下的是劇毒無比、一沾斃命的三步散。所以蕭大俠你最好別動,動了你就會死得無比難看!”蕭清山惡狠狠地道,轉過頭看著冷羽玨的臉也恢複成一臉討好的表情,“羽玨,冷美人,冷女俠,你這次就聽我一次,成吧?”

“別惡心我。”冷羽玨瞪了他一眼,眸中的殺氣對蕭清山來說比刀還要厲害,他癟了癟嘴,下意識就閉嘴了。紅衣女子低頭查看了下蕭南風的傷口,拍了拍他的肩膀,漫不經心道:“別管蕭清山,他如果說有毒,那肯定就是沒毒。要是他說沒毒了,你才要擔心。”蕭南風摸了摸鼻子,看傷口的確沒有不適,朝冷羽玨感激地笑了笑,算是領情。

“冷羽玨!”蕭清山見冷羽玨拆他台,不由氣急敗壞,抬起頭來,“你也不看看情況,有什麼事情出陣之後再說,出去之後我任你要打要殺,但在陣內,我們兩個才是一方,隻有他——”蕭清山指向蕭南風,眼神中帶著警惕,“是白子!”

“——隻有殺了他,我們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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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外。

江焉瀾與靳越分別坐於棋城兩側,靜靜地看著猶如城堡的棋盤。紫衣女子選了白子,並且要先行,靳越看著她的手在棋盤中轉了轉,最後停在了右下角的隔間內,還沒等靳越的目光跟上她的手,她就迅速按下了隔間內的一道隔板,手正好遮住了原先隔間內的兩枚棋子。待她將手移開,隻見江焉瀾移動之後的隔間內,分別有三個棋子:黑後、黑車、白車。

靳越皺著眉頭看了江焉瀾一眼,隻見紫衣女子巧笑嫣然,美麗的眸子中帶了點狡黠,他微微歎了口氣,重新凝神看向江焉瀾動過的隔間內。

棋盤剛開始那隔間內的是哪兩枚棋子已經不可知,隻有從現在的三枚棋子來推斷,從而推出江焉瀾下這一步棋的動機,從而慢慢摸索出這盤棋的規律。

現在隔間內是兩枚黑子和一枚白子,如果當時的隔間內是兩枚黑子,那麼可以理解江焉瀾為何放下隔間,讓白子去對付他們,但——

靳越低頭凝視著那三枚棋子,皺起了眉頭,但如果江焉瀾想要殺那兩枚黑子,怎會用一枚白車去對付一枚黑後,更何況還有一枚黑車?難道江焉瀾是想要送那枚白車去死麼?

——這不太合理。靳越暗暗將這個猜測按下,又想另外一種可能——如果原本隔間內的是一黑一白呢?但是江焉瀾為何要動機關,讓另外一枚黑子進來?這豈不是對黑子一方有利?

而且,為什麼,在白棋一邊的江焉瀾,要讓兩枚黑子相遇?而且還是黑子中實力較強的兩方?這樣,白子豈不是無論如何都處於弱勢?

靳越抬頭看著江焉瀾,隻見絕美女子笑得更加燦爛,見他的目光瞥來,隻是微微挑了挑眉。

靳越突然發現自己隻是單純從下棋的角度去看這棋盤,卻忘記了——這盤棋,不僅僅是一盤棋,那些棋子,也不僅僅是棋子!

江焉瀾還掌握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關鍵——那些棋子的身份!就是在知道棋子的身份的情況下,她才會做出這樣看似不合理的下棋方式!

江焉瀾說,她是按照每個人的地位和武功來定棋子的位置的……靳越的目光慢慢定在了黑後的身上——這枚黑子,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