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二十五章 以命相護(1 / 2)

連峰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冷羽玨身旁,信手拾起地上的靈劍。冷羽玨怒視著連峰,雖是動不了,但口裏依然可以說話,她厲聲道:“你想幹什麼?”

“就算我要幹什麼,你也擋不住我。”連峰絲毫不把冷羽玨的威脅放在眼裏,隻是掂量了下手中的靈劍,嗤之以鼻,“不過也就是一把劍而已,說什麼百年詛咒,幾世富貴,南宮家的人真是愚昧。”

蕭清山強撐著自己睜開眼睛,不讓自己倒下去,咬緊牙根,緩和了口氣:“太子殿下,我不知你所為何來,但若你的目的隻是那叫南宮傷的非人家夥,我大可以帶你去抓他。我方才才還有見到過他……”

“見他有什麼用?我也殺不了他,更用不了他。而且就算他力量若神,也不過是他人手中的一柄利劍,斷劍縱然可讓‘他們’大傷元氣,但我要的是一擊必殺。”連峰的臉上閃過一道與那張稚氣尚存的臉一點都不相稱的殺氣,“南宮家富可敵國,有如‘南宮傷’一樣的絕世高手,又有如靳語殤一樣的天才,偏偏卻隱世不出,其中定有陰謀。如若此時不除,日後將會成為天下大患。”

“可笑。”冷羽玨冷哼道,“整日妄想,沒事找事。受靈劍所限,南宮家永遠不會出世。”

“那可不一定。”連峰笑了起來,在孩子的臉上顯得天真無邪,卻帶著高傲的篤定,“而且就算如此,懷璧其罪,也已經足以讓我們動手了。”

蕭清山腦筋轉得飛快:“太子你肯定是受七王爺的挑唆。他一向想將南宮家的力量據為己有……”

“別跟我提七王叔。”連峰打斷蕭清山的話,圓潤漂亮的眼裏閃過一道陰霾,“你以為本太子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還不是他弄的鬼!如果當年不是我與他的賭局輸了,被他下了禁術,變回十歲,還把我送到十一王府。如今的朝廷,早就是我的天下了,哪有他的一席之地?”

蕭清山不由一愣,他剛才就疑惑:在七年前,他尚年幼之時,在七王府上與太子有一麵之緣。當時的太子雖是未及弱冠的翩然公子,但也比喬瞬遊大上許多,怎會在七年之後反倒變成一幅小孩的模樣?原來竟是七王爺從中作怪,暗道好在七王爺將這位太子爺拖延了幾年,讓俠王府有了喘息的空間,否則這位太子和七王爺一樣手段狠辣,而且脾氣還更加古怪,未必會容得俠王府這個外姓王東山再起。

他忍著暈眩,勉強露出討好的笑容:“太子殿下,此事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為何要向我們下毒?如果太子要對付南宮家,小王可以效力一二。”

冷羽玨在旁發出惱怒地冷哼聲,蕭清山一僵,不敢回頭,就當做沒有聽到。

連峰仰起那張小孩的臉,看了蕭清山的手一眼,突地一笑,燦爛而天真:“你是不是忘了,你是黑子。而我是白子呀?”

蕭清山心裏咯噔一聲,勉強笑道:“太子說笑了,你和我們不同。如果你不懂從內破陣的方法,怎麼可能輕易入陣,把金貴的性命交與他人?”

連峰瞥了一眼旁邊沸騰的化屍水,似笑非笑,也不回答,隻是慢慢踱步到紅衣女子的身邊,提著靈劍比了比,最後還是放回鞘中:“算了,還是不要用靈劍,否則不知道這劍會不會有什麼變數。”

冷羽玨冷冷道:“你要幹什麼?”

“我要殺你,”連峰漫不經心地指向冷羽玨,“反正南宮傷已經被我們困住,我可以再殺了你之後,在棋子中看看能不能找到下一個靈劍的繼承人。”

若說蕭清山之前還有心與太子賠笑,聽到連峰說了這一話,臉色徹底變了,馬上打消與連峰和談的心,目光一轉,看到一旁昏迷的十一王爺,計從心來。

蕭清山看出連峰之前的舉動分明十分重視十一王爺,所以用最後一絲力氣抽出匕首,猛地撲向一旁的十一王爺,用匕首架住昏迷的十一王爺的脖子,喘著粗氣:“陣法是江焉瀾設下的,你定懂得如何放掉化屍水,如何破陣。把我們放出去,否則我殺了他!”

連峰冷冷看他,不為所動:“你敢動十一叔,不要說我,父皇一定把俠王府連根鏟起,連誅九族。你信不信?”

蕭清山一陣猶豫,就在此時,連峰突地掠上前來,踢飛了蕭清山手中的匕首,蕭清山向後退開,用手撐住地板才沒倒下去。

冷羽玨喝道:“住手!”然而連峰根本就不理她,上前踩住蕭清山的手,腳下頓時發出骨裂的聲音。蕭清山慘叫一聲,猛地抽出手來。

連峰將十一王爺拖了過來,放到北麵的牆邊,然後轉過頭來盯著蕭清山和冷羽玨,孩子一樣的臉慢慢勾出一抹冷笑來,明明那張臉仍然帶著稚氣,然而那笑容竟然讓人感到戰栗般的恐懼:“蕭清山,念在你已不是七王叔一派,我本想給你留下一條命。如今,你分明就是自己找死。”他的目光轉到一旁怒目以實的紅衣女子身上,臉上出現了歎惋的表情,“我倒欣賞冷姑娘的性情……”聽得冷羽玨“呸”一聲,連峰笑了起來,“不過既然小蘇說你不肯殺南宮傷,那我也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