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上吃,來,握住我的手。”
“你想幹什麼?”夜鶯捂胸,“警告你啊,我性取向正常!”
黑鴉太陽穴處青筋暴起,另外一隻手用力握拳,發出了一串“喀啦咯啦”的聲響:“想死一次嗎?”
“呃……”夜鶯縮了縮腦袋,弱弱地問,“你是骨質酥鬆嗎?我聽到你手部的骨骼在悲鳴誒。”
嘭!
接連說出這兩句極度欠抽的話,挨揍不可避免。
“好痛……”夜鶯捂著頭頂上新生的大包淚眼婆娑。
黑鴉沒再理會夜鶯的“不正常痛覺”,拽過他空著的那隻手將其一把拉起,然後扶著小熊的肩膀幫助她站立。
“我之前說過的,和我的身體接觸就可以視作‘我’的一部分,”黑鴉一隻手牽著夜鶯一隻手搭在小熊肩上靠近脖子的位置,邊走邊說,“聽小熊的說明,剛才鬧得很大,大概又得上一次電視,保險起見用我的能力讓別人無視我們。”
“必須身體接觸?隔著衣服不行?”夜鶯的眼神有些詭異。
“我不清楚,”黑鴉聳了聳肩,“我自己根本沒法確認不是嗎?隔著衣服說不定‘無視’的程度就不會很夠。”
“總覺得你是在找借口乘機揩油啊,”夜鶯的目光略過黑鴉看了看小熊白嫩的皮膚,又用名為“鄙視”的詭異眼神看了看黑鴉,“你不會是蘿莉控吧?”
“你從剛才開始就很嘴欠啊。”黑鴉在抓著夜鶯的手上加了把勁。
“啊!輕點!痛!嗷!”夜鶯慘叫,但是在黑鴉光環的作用下被路人們無視了,“大概是太累了,我不說點什麼估計走著走著就會睡著。”
“……你剛才不是都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嗎?”黑鴉的眼神變成了“-_-”,生動形象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雖然是這樣……”夜鶯空著的另一隻手撓了撓頭發,“不過在夢境中,我總有種靠在鋼板上所以硌得受不了的感覺,沒怎麼休息好。”
黑鴉:“……”
聽著夜鶯的話,小熊身體一僵:“鋼……板……”
“對啊,就是鋼板啊!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塊很有骨感的鋼板啊!”夜鶯不滿地抱怨,仔細想想倒也正常,仍誰睡慣了床鋪後再去睡堅硬的鋼板,大致上都睡不好。
黑鴉:“……”
“骨……感……”小熊灰白化了。
“喂,小子,”黑鴉的表情很精彩,“你知道你剛才是睡在哪的嗎?不對,你知道你剛才是睡在哪個位置的嗎?”
“不知道,”夜鶯老實回答,“一碰那手銬,整個人就沒力氣了,然後就睡著了,哪知道睡哪,一醒來就被你拉著硬塞了快燒餅,哪有時間看清。”
“哎……”黑鴉歎了口氣,表情介於幸災樂禍和同情之間,“注定孤獨終身啊。”
“嗯?”夜鶯沒聽明白。
“沒什麼,”黑鴉轉移話題,“說到燒餅,燒餅呢?”
“大概吃掉了,所以食品袋也隨後丟沿路的垃圾桶了。”夜鶯揚了揚空著的那隻手。
“……大概?什麼時候?你吃第一張餅的時候可沒這速度。”
“不知道啊,”夜鶯表情認真,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吃的,反正就感覺吃掉了。”
“……算了,反正你這家夥身上怪事多,”黑鴉停下腳步,“到了。”
到了?
這裏是一個十字路口的轉角處,現在時間大概是六點多,四周都是些商務大樓和開了門正在營業的店鋪。
不。
有一家店是關著的。
現在開始明明是城市夜晚最為繁華的時段,可這店居然關著。
三人就停在這家店門口。
“這裏?”夜鶯指了指店門。
“嗯,”黑鴉點頭,“就是這裏,靠你了。”
“我?”夜鶯一頭霧水,“什麼靠我了?而且這店不是關著的嗎?”
“門關著不代表店沒開,這裏是這個城市中的黑街入口,”黑鴉耐心解釋,“裏麵的所有業主和顧客基本上都是被抓到就得被判刑的人,各行各業都有,交錢就會辦事,我們要去裏麵找個鎖匠幫小熊開鎖,總不能讓她一直被拷著。”
“嗯,嗯。”小熊點了點頭,同時表達了高興和感謝的心情。
“你怎麼知道這裏是黑街入口?而且哪來的錢?”夜鶯還有問題問。
“笨啊!你以為我在你醒來之前的幾十分鍾都在幹什麼,現在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至於入口……你自己不會看這門?”
仔細一看,門上用顏色相近的深色水彩塗著一行字,夜鶯一邊辨認一邊念:“‘你看到了黑街的入口’……喂……這個……怎麼說呢……太明目張膽了吧?就不怕被辦嗎?”
“要辦早辦了,別管那麼多,繼續看,照上麵說的做。”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就是要你按這個頻率敲門,我和小熊兩隻手都不能用,而撞門可能會引來街道管理員,隻能靠你了,敲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