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你可以什……”
“我知道的，”秋月淡淡回道，“**的錢，說不清道不明，我不想用。”
那你的生活費？夜鶯忍著沒問，他不想自討沒趣。
“好吧，你贏了。”夜鶯舉雙手表示投降。
“哈哈……夜鶯……同學，是吧？”
“是的，喜歡怎麼叫就這麼叫。”夜鶯曾經有段時間被大家戲稱為“那隻鳥”，所以對別人對自己的稱呼是什麼都覺得無所謂了。
“那就，夜鶯，”秋月看著他的頭發，“頭發顏色是染的嗎？”
“是啊是啊，看起來非常2B對吧。”夜鶯無所謂地回答，他總不能說是自己的能力把自己體內的大部分色素都抽幹了吧？這年頭普通人是不會有什麼特殊能力的，因為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早就被各種組織各種部門給吸收了。
“唔……別那麼說，挺好看的，”秋月笑了笑，又問，“眼睛顏色呢？”
夜鶯很想回答“這是美瞳”，可是不行，要是人家要他把美瞳摘下來那就玩完了。
夜鶯怎麼知道自己眼睛顏色的？現在哪家公寓的洗浴間內沒鏡子啊。
“是紅眼病。”
“胡說，紅眼病才不是這樣，就算真的是，半小時後也該痊愈了吧？”
糟，忘了這茬，人類得的什麼病啊受的什麼傷啊，在半小時後都會愈合……咦？那自己怎麼不會？現在夜鶯還是失血狀態呢，沒有那謎之加護，人的造血機能可不強。
“好吧，天生的，”夜鶯開始扯淡了，“像我這麼拉風的男人，出生時不來點異狀我都不好意思說。”
“哈哈……”
一路上，兩人聊著閑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真是份輕鬆的工作啊，夜鶯心想，隻要看著秋月就行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意外，是吧？
正午即將到來，巴士也下了高速公路，學生們有人開始喊餓了。
“快了，”年輕的男教師說，“再有十幾分鍾就能到一家農家樂，我們在那兒吃。”
幾分鍾後，巴士順著柏油路駛進一座正在向城市靠攏的的鄉村——隻有一條橫貫鄉間的公路，隻有公路兩旁的建築透著些城市氣息，這裏的房屋普遍不高，最多隻有四層樓。可能是臨近正午的原因吧，外頭看不到一個人。
天氣很好，萬裏無雲，天上溫暖的陽光照射鄉間，角度垂直，陰影很少。
夜鶯看著窗外，嘀咕道：“真冷清……”
“鄉村，大概人不多吧。”秋月猜測。
不不不，這世上沒有因為是鄉村所以人不多的道理吧？
巴士緩緩停止前行，前門打開，想來是到地方了。
“走，下車，我們吃飯去。”男教師向學生們招了招手，自己先跳下去了。
兩輛巴士內的乘客加司機魚貫而出，先後走進路邊一家掛著“農家樂”這一紅字大招牌的餐館內。
“這已經不是農家樂了吧？”夜鶯吐槽，“就是個普通的餐館嘛。”
“奇怪，怎麼沒人……”年長些的男教師（搭另一輛巴士的）看著前台疑惑道。
年輕的男教師說：“這個……同學們和司機師傅先上樓吧，我們去問問。定好的包廂是二樓的‘春色滿園’，別搞錯了。”
夜鶯跟著大部隊走，一路上看見他的學生們紛紛都將其驚為天人。
“怎麼了？”夜鶯撓了撓鼻子，“沒見過白頭發？”
“那倒不是，”走在附近的柳葉湊過來，好心解釋，“主要是你跟秋月靠太近。”
靠太近？不會啊，夜鶯看了看，兩人間的直線距離至少有一米……呃，等等，夜鶯突然發現，以秋月為圓心有個半徑而二米左右的真空圈，這個圈中就他一個人……
“你們要不要怕到這個份上啊？”夜鶯苦笑。
“沒辦法，他那些保鏢太凶惡了，總得小心點。”柳葉聳了聳肩。
這感覺就像是秋月被合夥欺負了嘛…
被欺負……
這不就是夜鶯的工作範圍嗎？“被欺負”這事怎麼想都是麻煩。
啊……真的很麻煩，算了，畢竟是工作。
“喂，要不要我幫幫你？”上完樓梯，夜鶯湊到秋月身邊小聲問，“讓他們挨個都和你親密接觸下？”
不，夜鶯先生，你的思路是好的，但這方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啊？”秋月愣了愣，“親密接觸？”
標著“春色滿園”的房間就在樓梯口附近，兩人在大部隊後半段進房，夜鶯解釋計劃：“大家都不敢靠近你，那讓大家都靠近一次不就好了？”
“這不好吧……”秋月縮了縮腦袋，“會被揍的。”
天啊！連你都這麼想的話他們當然鐵定會被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