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噩夢……”夜鶯悠悠醒轉,看著土房的屋頂發呆,在他剛才的夢中,他無法使用自己的能力,肉體同普通人一樣脆弱,被一名少年進行柴刀長槍三連擊後,即刻倒地不起搶救不能就此一命嗚呼魂歸西天等待複活。
“夜鶯,感覺怎麼樣?”抱膝坐在夜鶯身旁的秋月見到夜鶯醒了,緊張地問。
“還好,就是覺得身體有些脫力,有點失血過頭的感覺。”夜鶯喃喃道。
“那就好,”秋月鬆了口氣,雖然表情還是很擔心,但總算是平緩了許多,“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
要死?夜鶯開始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得到工作,坐巴士遠行,來到這個小村莊,到名為“農家樂”的餐館吃飯,遭遇喪屍。
雖然還想不起最近發生過什麼,不過想來是和喪屍惡戰了一場吧?
“白音也不是故意的,體諒體諒,別太怪他了。”秋月繼續道。
白音?那是誰?夜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個人。
見夜鶯表情疑惑,秋月便想要開口解釋關於白音這個人,此時,倉庫門卻突然一響,開了,那聲音非常讓人難以忍受,想來就是深睡中的人也會被吵醒吧。
“我回來了,”少年那悅耳的中性嗓音緊跟著開門聲傳出,不去參加天朝好聲音都怪可惜的,“這個應該夠……啊,你醒了?”
夜鶯聽著這聲音,看著來人的臉,頓感晴天霹靂,腦中如同被五雷轟頂般的嗡嗡作響。
這是噩夢!噩夢還沒醒!
夜鶯胸中一陣氣血翻騰,不,不是吧?!又要被來一次嗎?!
“剛才……真是太對不起了!”少年將抱著的白菜擺到一邊,走到躺著的夜鶯身前,一個深鞠躬,長槍那明晃晃的槍頭停在了夜鶯脖子上不足三十厘米。
夜鶯的額角留下一滴冷汗。
“別!別別!別鞠躬!我吃不消!”夜鶯畏懼道,同時兩手握住槍杆使其固定住。
“啊,好,我……”聽到夜鶯的話,少年忙想站平身子,可槍杆還被夜鶯握住呢,他這腰部一抬,沒抬起來,身體重心一個不穩,便跌跌撞撞地向前倒去,他的個頭不高,腦袋直到夜鶯的胸口處,他就這樣一腦袋磕在了夜鶯的胸上,槍杆也在同時下壓,砸在了夜鶯的臉上。
“咕啊!”
……夜鶯覺得自己還是幹脆就暈過去算了吧,活受罪啊這是。
“對,對不起!”少年連忙爬起,神情驚慌失措,“我不是故意的!”
是的,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對吧?
“不過,沒事真是太好了呢!”少年接著說。
不,你哪裏看出來沒事了,有事啊,很有事啊,這現在還躺著起不來呢。
“沒想到血液會自己縮回去什麼的,你真是個奇特的人啊。”少年佩服地說,夜鶯汗顏,這有什麼好佩服的?
隨後,夜鶯就怔住了,他剛才說什麼?對,是說夜鶯自己的血液又流回去了啊,自己這又開發出了新的能力運用了啊,不對,這簡直和特異功能沒什麼兩樣嘛,這景象要是被秋月看到了……
“秋月,你看到了嗎?”夜鶯側頭,故作鎮定地問。
“往回流的血液嗎?嗯,看到了,真的很神奇呢。”秋月笑了笑,這表情看在夜鶯眼裏怎麼的就有一種別的滋味。
她不會是察覺到了吧……不行,得蒙混過去!
“你說……”夜鶯扶了扶下巴,疑惑道,“我這算不算是覺醒了啥特殊能力?以後也就不用擔心失血了?”
“啊,好厲害!自己放掉的血還可以自己流回去嗎!”少年讚歎。
夜鶯:不,這挫爆了好不,根本就看不出厲害在哪。
“哈哈……傷口好了嗎?已經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了。”這個話題就這麼被帶過了,秋月轉問夜鶯受傷情況。
夜鶯摸了摸胸口,結痂了,雖然剛才被少年撞到,不過沒裂開,秋月都說過了半小時了,夜鶯為了演好自己的角色,隻得回答說“好了。”
“那就好,剛才白音為了搶救你什麼招都用了呢,”秋月的臉頰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什麼人工呼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