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內褲吧!”夜鶯一臉悲壯,似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壯誌豪情。
夜鶯想哭了,這稿子裏寫得都尼瑪是些什麼鬼話啊?!那個大小姐到底是在打的什麼算盤?想借自己的口表達出“少女無限好,可惜沒有胸”的嘲諷語嗎?!
許天一麵部抽動,似是練什麼《菊花寶典》之類的邪功忘記自宮導致走火入魔了一樣:你TM有完沒完?!說完胸部說內褲,說完內褲是不是就要說美臀了?!
“幼女穿過的內褲,聞起來如同青草芳香,那幼弱的身軀,那輕盈的體態,那……”夜鶯老淚縱橫地深情朗誦著類似於“幼女內褲有三好,清香小巧舔到老”的散文,他覺得此役過後,自己隔天必上各大早報晚報日報周報的頭條,標題他自己都想好了,就叫“驚爆!有著特別朗誦技巧的色情少年!”副標題就叫做“其白發是否為縱欲過度所致?!”然後配圖就給他來個麵部特寫,再在無關緊要的位置打上一個不大的馬賽克,基本上一頁的份額就搞定了。
此報一出,誰與爭鋒!這種題材的報導就是當今愛閑扯的老少們所喜愛的類型啊!誰不喜歡八卦?誰不喜歡看別人的糗事?這種事情成為大夥兒茶餘飯後的消遣至少能扯上一下午!什麼“我以前還聽說過這孩子怎麼怎麼的”,什麼“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就不學點好的呢怎麼怎麼的”,什麼“當時我就在現場,他說的時候還把手放在哪個位置怎麼怎麼的”,簡直神煩。
然後報紙銷量大增,然後閑人們又有了新的談資,然後……夜鶯估摸著自己可能要挨揍了。
說看不出來台下女性們散發出的鄙夷氣息那是騙鬼的,之前說胸部的時候還好,一說到內褲,夜鶯立馬就從“為**和絕壁正名的婦女之友”轉變成了“聞盡天下女性內褲的犬狼之人”,簡稱“畜牲”。
“……變態。”一名麵容姣好的少女低聲罵道,不止她一個人在暗罵,現在夜鶯都快成女性公敵了,一個敢於在舞台上發表“各年齡段女性的內褲是什麼味道”的家夥不成為女性公敵那都見鬼了!
夜鶯壓力山大,他偷偷掃了眼稿子裏剩下的內容,忍不住“臥槽”了一聲——他剛才念得還不到全文的四分之一!
那個大小姐是怎麼在這幾分鍾時間裏用手機打出數量這麼驚人的文字的!
夜鶯停口了,他念不下去了,他感覺自己早該住嘴的。
靠!那大小姐壓根就是在坑人吧!
沒錯,莉莉妮特就是在坑人,而且已經成功坑到人了,夜鶯現在停口,也已經晚了。
君不見秋月身邊那股濃厚的黑氣……
“各位,請冷靜!”夜鶯醞釀好感情,準備一舉挽回局麵!他大手一揮,放回手機,麵不改色地說道,“其實剛才是在逗你們玩的!那都是我編的!現在我編不下去了——”
“騙鬼啊!”一隻小巧的布鞋砸在了夜鶯的麵門上,夜鶯一聞,嘿,泥土味的……
等等等等!聞你妹喔!要保持住自我!夜鶯!你不能因為在大眾麵前念了一篇喪屍文就真的變“喪屍”了!
“沒錯!”一名帶著黑框眼睛的胖子跟著起哄,“幼女內褲的味道沒有聞過的人是說不出那種具體感覺的!我可以作證!他說的都是親身經曆的實話!因為我也聞過!幼女的內褲確實——”
之後的語句,被永遠的停滯在了胖子的喉嚨內。
因為……他已經死了。
胖子的神情充滿恐懼,他居然嚇得失禁了,但是在他身邊的人們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沒有什麼會使人恐懼到這等地步的事物存在,除了死去的胖子以外,現場一切如常。
夜鶯擦了把汗,喂喂……不妙啊……這是殺雞儆猴的節奏啊……現在死的是胖子,下一個死的說不定就是自己了……不不不,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去活來死去活來地重複上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