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清晨來臨,昏暗的臥室內,夜鶯再一次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條粗大的蛆蟲。
……雖然這個比喻有點惡心,不過還是挺形象的。
算算時間的話,現在差不多已經快到六點鍾了——
“嗶哩嗶哩!!!嗶哩嗶哩!!!嗶哩嗶哩!!!”
“天殺的怎麼又來一次!”夜鶯暴怒地伸出胳膊拍掉鬧鈴,翻個身繼續睡回籠覺。
“待會兒起床後就把這鬧鈴給取消掉……”他如是想到。
昨天它好像沒有響吧?設置是每隔兩天就吵一次?
不管了,總之先睡再說……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靠!!!煩不煩!!!還讓不讓人睡了!!!”在這似曾相識的劇情下,夜鶯雙目赤紅煞氣衝天地疾奔到大門口,準備在開門的同時把那個按門鈴的混蛋往死裏捅。
這是起床氣,有低血壓的人基本都有這毛病。
門,開了。
夜鶯右手後拉,擺出了拔血刃的標準姿勢。
按照夜鶯的設想,接下來的劇情應該就是“摁門鈴的某個混球對他招手打招呼→他用血刃捅胸禮對這混球打招呼→混球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捅死了→他出於廢物利用的原則將混球的血都吸幹→把這貨的屍體當垃圾扔在門口不管→他關門回去接著睡覺。”
劇本是完美的,緊張的劇情,投入的表演,真實的血腥,大快人心的結局,稍加修飾的話,這甚至還能夠拍成一部以心理戰為主題的驚悚片。
這場景如果是由夜導演來指揮的話,事情便會如此發展。
可惜,他不是導演,而是個演員。
夜鶯沒看見門外站了什麼人。
事實上他連門外是個什麼情況都看不分明。
因為……一團黑不拉幾的大肉球把他的整個門框都給堵住了。
從視覺情報來分析的話,這黑黑的玩意兒應該隻是塊朝房內鼓起的黑布,可夜鶯用手去摸的時候,居然摸出了肉塊的質感!
這TM是個什麼玩意兒?!
夜鶯眨了眨眼,看到的還是黑肉球。
夜鶯揉了揉眼,看到的還是黑肉球。
夜鶯關門再開,看到的還是黑肉球。
又過了幾秒,夜鶯果斷放棄了通過眼神來得出此物具體信息的舉動。
可能是昨晚擼多導致現在出現幻覺了吧……不管這東西了,睡覺要緊……
正當夜鶯轉身回房之時,黑球出聲了!
“嗚!”它的聲音很是低沉。
“……”夜鶯停步,有些困惑地回頭望了黑球一眼。
可能是昨晚擼多導致現在出現幻聽了吧……不管這聲音了,睡覺要緊……
正當夜鶯繼續往回走時,黑球又出聲了。
“嗚!”此單詞的音調與先前無二。
夜鶯覺得,自己似乎有必要和“它”好好談談。
“說,你的目的是?”夜鶯很痞地蹲到門口,看著黑球玩顏藝。
“嗚!”
“好的,我明白了,”夜鶯露出了一臉“我懂”的表情,像是曾經做過八級異類語考試似的,“你是想表達自己‘烏’漆墨黑的意思是吧?然後呢?”
“嗚!”
“OK,OK,我理解,我理解,”夜鶯露出了一臉“好哥們兒被一死娘們兒甩了兄弟們在旁邊安慰”的表情繼續道,“你的意思是自己那麼髒所以不好意思進‘屋’是吧?沒事,別進來就好了,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快走快走。”
“嗚!”
“好吧好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夜鶯傷腦筋地扶額,“我不會什麼‘巫’術,沒辦法把你弄幹淨,行了快走開!別擋了我家的門!”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