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感覺,事情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了。
在中央公園內,他們不管是走到南部出口,還是走到北部出口,一路上總能看見那麼幾個摟摟抱抱的基佬,總能看見那麼幾個著裝相似的小販,這充滿即視感的場景讓他不禁有種“我們一直都在原地繞圈”的猜想。
“怎麼了?”注意到夜鶯奇怪的神色,秋月不解地詢問。
“你看那個賣氣球的,”夜鶯指著那個非常勤勞的小販(一大早的人都還沒起來的時候就過來賣東西)說,“是不是感覺很眼熟?好像在剛才就已經見過了一樣。”
“剛才見過嗎?”秋月疑惑地回道,“我剛才沒注意。”
夜鶯頓時語噎,在露著像是吃了一坨屎的表情憋了幾秒後,追問道:“那你剛才在注意什麼?”
“我在看你呀……”秋月的聲音小得夜鶯根本就沒聽清。
“啊?”夜鶯要求她再複述一遍。
“沒注意什麼,”秋月立刻正色道,“我在欣賞花花草草。”
花花草草有什麼好欣賞的……又沒有什麼類似於月光寶盒的寶物砸在上麵……
夜鶯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現在才七點二十二,早得很。
“總感覺在我無所事事的這一段時間裏會發生很多事情啊……”夜鶯自語道。
※
夏亞被大叔打趴下了。
雖然還沒被打死,不過這也隻能說明那個大叔的惡趣味有點嚴重。
“完全搞不死呢,你們,是有恃無恐嗎?”大叔一腳踩著夏亞的頭部,看著死去活來的朱元璋隨意地問。
“呿!”夏亞本來是想不爽地吐口痰的,不過考慮到自己臉還貼在地上,所以痰很有可能噴到自己臉上的這一情況,他便隻是出了下聲。
“已經在這浪費了好多時間了,”大叔從腰間取出一把手槍,並打開保險,“不陪你們玩了,而那家夥,就到最後時再考慮考慮該怎麼做才能弄死他吧。”
大叔這堂而皇之地將計劃說出口的態度,明顯就是在瞧不起他們。
——就是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們,你們又能做到些什麼呢?
“……少瞧不起人了,你這混球。”夏亞伸手握住了大叔的腳腂,打算做最後的掙紮。
“徒勞的。”大叔無慈悲地對著夏亞背心的位置扣下扳——
“咻!”
大叔猛地將身子往後一仰,幾乎是在他做出這動作的瞬間,一隻銀箭便擦著他的鼻尖向前穿過!
他擦去鼻頭的血滴,低聲細語:“原來如此……”
夏亞可不會去管敵人懂沒懂什麼事,他見對方的注意力已經轉移,便將大叔踩他頭的那隻腳倏地往外一拉,隨後機敏地朝邊上滾了數圈,在離開大叔一定範圍時,才動作小心不留破綻地起身。
“你們,是結盟了麼?”即使將要麵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可大叔卻還是那副惺忪著眼皮的模樣,看起來沒有丁點緊張感,“有意思,我記得還有一組人的吧?那邊的被選召者似乎和這邊這個殺不死的家夥的契約者是姐妹關係?”
“你想說什麼?”朱元璋趁著沒死的空擋問道,他時間和字數都掐的比較準,剛說完就又死了。
大叔直截了當地回複道:“那組人怎麼沒來?”
問題他是問了,問完之後不代表就能得到答案。
“廢話真多!”夏亞全身發力,讓全身的筋肉都膨脹了將近一倍,在這體積擴張之下,他的短襯很自然地就被撐爆了。
在他胸前,七顆排列以北鬥七星狀的痣赫然顯露!
“看啊!瞧見天上那顆最為閃耀的光點了嗎?!”夏亞雙足岔開,一手指天,厲聲道,“那正是你丫的死兆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