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對秋月做了個稍等的手勢,稍微跑遠到她聽不見談話聲的距離後,小聲說:“哦,沒什麼,無非就是將二小姐槍殺什麼的任務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魏軍表示自己不知道,那夜鶯就當他不知道了,說不定這家夥是在試探自己的記性呢。
“啥?!槍殺二小姐?!你腦子沒問題吧?!”聽起來,魏軍有些抓狂了。
“不是你要我這麼做的嗎?”夜鶯不解地問。
“你可別亂說,我什麼時候要你做這‘作死’的事了?”
“就剛剛,在中央公園,你忘了?”夜鶯感覺自己現在是一頭霧水,他現在都清楚的記得魏軍當時還說了“莎士比亞曾經說過‘男人變態又有什麼錯’”這句鳥炸天的話。
自己的記憶肯定是沒問題的,夜鶯如此想到。
“剛一小時間我一直是躺屍著等複活,怎麼去的中央公園?”
“啊?”
“……你不會是有妄想症吧?”魏軍提了個比較靠譜的猜測。
有妄想症的話,那一切都能說通了,什麼有違常理的情況全部可以用此解釋。
“沒有,肯定沒有。”夜鶯覺得自己的心理一直都很健康。
“算了,不管了,總之,你先來和我們彙合!地址我用短信發給你。”急匆匆地把要說的話都說完後,魏軍沒管夜鶯的回答就擅自將通訊切斷。
接著沒過幾秒,夜鶯的手機便響起了短信提示音,他沒有想太多,概括起來一句話:總之先看了再說。
在這夜鶯將注意力全集中在短信上的時刻,附近的某處發出了一聲如消音槍射擊的悶音鳴響。
夜鶯下意識地將視線移向響聲的源頭,看到的卻是心髒部位被開了個血口的秋月那驚疑的視線。
秋月無力地向前走了兩步,最終,她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麵上。
水泥地上,血液,開始蔓延。
“秋——”夜鶯想呼喚她的姓名,可是之後的那個字,卻在他看到持著手槍立於秋月背後的那人的熟悉身影時硬生生地滯住了。
他帶著一副,標誌性的奇怪頭盔。
“果然還是得由我動手啊,唉,真麻煩……”魏軍合上手槍保險,隨意地將其收起。
人類在心髒部位中彈後,仍能存活三至五分鍾,但是,其本能的休克反應卻會於幾秒間完成,在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內,秋月不會進入靈魂狀態。
換言之,在此期間,她無法獲知一切外界的情報,她的思考也會暫時停止。
夜鶯與魏軍兩人的談話和接觸,對她而已,都是保密的。
“魏軍!你剛不是說——”夜鶯快步走向魏軍,他看上去有些氣憤,但更多的確實困惑。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魏軍反問道。
“我……”夜鶯垂下腦袋,握緊了雙拳。
“別磨蹭了,走吧,短信你應該收到了,”魏軍背過身,輕輕地搖了搖手,“算了,看你還要磨嘰會兒的樣子,我先走了,你可別來太晚。”
魏軍,離開了。
現場,隻剩下夜鶯,以及秋月——
以及她的協助者。
在秋月徹底死亡之前,她是不會退場的。
一隻由不知何時聚齊起的黑霧所構成的獸爪,扼住了夜鶯的咽喉。
“人類!你們欺騙了我們!”菲爾痛苦地喊道。
“是啊……”隻因為愧疚嗎?對於菲爾的舉動,夜鶯沒有做出什麼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