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睜開雙眼。
然後他就有了一陣陣的頭暈目眩、心跳加快、兩眼發黑之感,感覺就像快嗝屁了似的。
“勞駕……給點血……我感覺要死……”夜鶯虛弱地出聲,幸好這裏沒有汽車也沒有大量的行人,不然就他現在的音量,恐怕兩人就是在都能親上他嘴的距離也沒法把話聽清。
聞言,衫歐立刻將目光轉向許天一,以肯定地口吻說道:“你剛屁股被紮了一刀吧?還沒過半小時吧?再擠點血出來?”
“喂,再放點血的話我也要死了!”許天一大聲抗議,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其實也很糟糕,畢竟夜鶯之前抽血抽的量實在太極限,剛好就讓他處於了一種“感覺身體很不舒服但具體是哪不舒服卻說不上來”的狀態。
“……那沒辦法了,”衫歐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將自己的手伸到了柏洛斯嘴前,“小小咬一口,別咬到到動脈。”
柏洛斯聽懂了他的話,用自身尖銳的犬齒在衫歐的手臂上輕輕點了一口。
真的是“很輕”,雖然的確咬出了個傷口,不過從其內自然流出血液卻隻是小小的一滴。
……這樣會不會顯得太吝嗇了?
衫歐想了想,心道:總之還是先把這滴血送過去再說。
他將自己的手臂貼到了夜鶯的嘴前,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呢,就感覺體內的血液飛速通過那小傷口流出體外。
血液被提煉為血氣,而血氣,則進入夜鶯的身體開始代替血液發揮功效。另外,此行為還可以被簡單地描述為兩個字——補血。
而此時,許天一卻不亦樂乎地在逗狗玩。
“坐下!”許天一很有氣勢地對地獄炎犬叫道。
柏洛斯搖搖尾巴,沒有作出其他任何反應。
“趴下!”在發令的同時,許天一又擺了個很酷的、可以拿來當漫畫單行本封麵人物動作參考的姿勢:他側過半身,單手遮臉作憂鬱狀,而另一隻手則直指向柏洛斯的額頭。
柏洛斯張嘴吐出舌頭,隻是在喘氣。
而這喘氣時的“哈哈”聲,聽在許天一耳中則更像是嘲諷。
“你成功地激怒到我了,”許天一撤掉POSE,兩手作爪向柏洛斯直線抓取,“來吧!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怒火吧!”
他掠過柏洛斯的狗頭,掠過柏洛斯的前腿,強勢地將自己那罪惡的雙爪直伸向這頭地獄炎犬的後兩腿間!在其抵達目標地點的那一瞬,一道凶光自許天一眼底閃過,他大吼一聲“接招!”隨後用力將雙爪向柏洛斯的關鍵部位貼去!
他摸到了!就在這曆史性的一瞬,許天一成功摸到了柏洛斯的關鍵部位!
他一邊做著揉捏的動作,一邊邪笑著高聲呼喊:“痛苦吧!哀嚎吧!掙紮吧!然後——咦?等等……奇怪,這手感怎麼有些不太對勁……”
他表情疑慮地又運動了下雙爪,在細細品味了一番爪間體驗到的迷之觸感後,神色古怪地說:“……母的?”
“……”
“不會吧……”許天一滿臉尷尬地想要收手(不作爪了),而就在此刻,柏洛斯開口了!
粗厚黑的巨大獄炎之柱自它口內噴射而出,許天一的身影被其完全吞噬在內!
不過柏洛斯可能明白對方還算是個同伴吧,所以有好好控製住了火焰的強度,因而隻是把這名剛剛獲得“猥褻之手”稱號、甚至擁有“連母狗都不放過的變態”此等美名的柏洛斯給燒成了非洲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