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秋月跑掉了誒?!她一個人沒問題嗎?”
“放心放心,沒問題,有人保護她的。”
蟹主淡定地把古劍橫到夜鶯麵前,細絲狀的深紅紋路自其上一閃而過。
夜鶯眨眨眼睛,沒弄懂她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保護……是?”
“不是說過了嗎?她的協助者剛剛被我斬了吧?”
夜鶯心想:不,所以說,“有人保護”到底是啥?你隻是回答我你“把本來保護她的家夥幹掉了”這令人絕望的事實吧?!
“哈……那家夥沒撐到把事情全都告訴你啊……”蟹主按著額頭歎了口氣,“現在我也沒時間跟你詳細解——”
嗖!
一根顏色如垃圾處理廠內囤積的廢水的箭矢,拖著長長的破空聲,直直地從側麵釘入了夜鶯的大腦,隨後,無數的血肉針刺從他的體內穿破皮膚向外透射!
五感瞬間報廢,內髒的一切機能即刻停止,扭曲的針狀肌肉如同剛經過打磨的金屬般反射著光線,看起來就像是藝術品。
這一刻,名為“夜鶯”的這個人,完全的死——
嗖!
一根顏色如垃圾處理廠內囤積的廢水的箭矢,拖著長長的破空聲,直直地從側麵射向夜鶯的大腦,這一擊命中的話,毫無疑問,他會在瞬間死去的吧。
“——釋!”蟹主緊咬牙關,拽住夜鶯的衣領豁出全力將他往自己這邊拉。
“嗚喔!搞什麼?!”
嗙!
黑箭險險的與夜鶯擦過,徑直地撞擊在地麵之上。
水泥地驟然迸裂,飛濺的小石塊打在兩人身上是陣陣的生疼,不過還好,頭部並沒有被濺到。
“先躲起來,有狙擊手!”蟹主沒管那些碎石,就這樣拉著夜鶯溜進了他剛出來沒多久的小民房。
“剛才是?”夜鶯順手關上房門。
“阿爾忒彌斯吧。”蟹主不怎麼上心地說。
“阿爾忒彌斯?”夜鶯表示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你們不是見過幾次麵了嗎?”蟹主奇怪地問,“被傳進這裏來之前還一起吃過飯的吧?”
“……阿爾?”
“大概就是她。”蟹主隨口答道。
夜鶯沒有回話,他好像在想些什麼。
“對了,”蟹主打破沉寂,“這身衣服……嗯,很適合你。”
“個鬼喔!”真很適合的話你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夜鶯整整衣領,朝窗邊走去。
像是猜到了他想做什麼,蟹主急忙說:“會被狙擊的!”
“放心,我沒那麼傻,不是想翻窗出去,”夜鶯走了幾步就停下來了,停下來的位置是在之前被黑幕捅破了的地板前,他轉過身,指著那個小小的缺口問,“你不是說這些都被‘世界’保護了嗎?怎麼輕鬆就被破壞了?”
“不久前混沌已經把這兒完全侵蝕了,‘世界’在那時候起就幹涉不到這裏了。”
“就是說……我們也可以破壞建築咯?”
“是啊,你想幹什麼?”
夜鶯嘿嘿一笑,一記血槍在天花板上開了個窟窿,隨後用力一條抓住洞口,有些費力地爬了上去。
“我去找衣服了!”說完,夜鶯就跑了。
砰。
遠遠的,傳來了一聲回蕩的槍響。
※
阿爾有些不爽地皺了皺眉,原因無他,就是自己的必殺箭被躲過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