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信你一次,”薇斯說著就踩下越野車的啟動踏板,“具體位置呢?這個城市可是挺大的。”
“……我隻知道是在地下。”夜鶯悶聲說,他想,知道這麼個情報已經不錯了吧?總比“整個‘北美洲’”的範圍要好。
“……你接下來不會想說要我們掘地三尺刨下去找吧?時間不夠的,”薇斯看著安置在車窗正下方貌似是導航圖的信息屏,駕駛著車子漫無目的地在經過一夜狂轟濫炸而顯得像被隕石群直擊過的沙地中遊蕩,“而且即使你知道具體地貌並告訴我們,喏,你看,地形在沙化的基礎上又變成這樣,已經看不出來原貌了。”
“這不你自己弄得嗎!”夜鶯翻了個白眼。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明明是自己犯下的錯誤居然還說的跟無關者似的?
這種性格該怎麼形容?傲嬌?
“……明明是你搞得讓我很想殺才會變成這樣的。”薇斯這話說得太有意思了,讓人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就好比某某殺了人,被人打了官司告上法庭,麵對訴訟,某某大義凜然地說我沒有錯錯的是死的那人誰叫他搞得那麼讓我想殺的一樣令聽者無言以對。
這家夥,莫非是死不認錯的類型嗎?
“別、別吵架,”艾妲弱弱地說,“那個,夜鶯……先生?說起來我們還不知道你的事情吧?能說說……嗎?”
下位者的態度,懇求的用語,柔軟的口調,動聽的嗓音,當這死樣都集合到一句話裏時,沒有特殊理由的人想來應該都不會拒絕的吧。
薇斯即刻閉嘴,她貌似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啊啊,沒問題,沒什麼好隱瞞的,”夜鶯輕鬆地回道,“我的話,真要說起來,對你們而言大概算是異世界人吧?基本上來自另一個宇宙。”
“……×2”
薇斯和艾妲的表情比較同步,那兩張介於“誒?”和“呃……”的臉蛋無聲的說著一模一樣的話——你騙誰啊!
“而來到這裏的原因嘛……是這樣的,”夜鶯嚴肅地說,“我在昨天下午被一個不小心鬧出了感情糾葛的、關係非同一般的女人追殺,千鈞一發之際被受到神秘人的幫助,險險逃出升天,但是,幫助我的那個神秘人她竟然另有企圖,在將我領到一處公共設施後拔刀就砍,斬斷了時空的聯係,將我放逐出了那個世界,回過神來時,就躺到你們麵前了。”
“這下明白了吧?”夜鶯不禁有些得意起來,他自覺能將先前的事件縮短到這麼百來個字的自己的語言能力已然爆表,大有趕超現任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榮獲下屆“世界第一大文豪”這一美名的趨勢。
——其實他就是無聊慌了自個兒YY一下,用虛擬成就感產生的亢奮緩解精神上的疲勞。
“……薇斯,傷口還痛嗎?”“雖然還有點,但是已經好多了……”
YY結束後,前方座位間洋溢著粉色氛圍的對話悠悠傳入夜鶯耳內。
“喂你們聽人講完啦!怎麼又開小差!”夜鶯嘴角一抽,右一抽,好像那附近的肌肉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