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超痛!
明明是靈體,連神經都不存在,為何這異樣的痛感還是這麼真實!
夜鶯揉著被揍紅的鼻子,半閉著眼,其中泛起點點淚花,得幸虧他的能力就是控製血液,不然還得留會兒鼻血。
這一發友情打臉拳來的實在太突然,夜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揍倒了。
“你跟我是不是有仇啊……昨天轟炸了我一晚,現在又來這麼一下……”
夜鶯隔著“薇斯”的身體看仍保持著出拳動作、手臂透出“薇斯”腦後的薇斯,小聲發牢騷。
“呃……咦……誒?怎麼是你?”薇斯看看貌似鼻梁極痛的夜鶯,又看看動作神態半點沒受影響的“薇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看她也不是身體的原主,本來還想試試像傑克那樣把身體控製權奪過來然後撤銷命令的……你這一拳來的可真是時候。”夜鶯飄到和薇斯相同的高度,不住搖頭攤手。
“……我怎麼知道。”薇斯收拳,看向地麵,聽到夜鶯剛那句話,她自知理虧,沒辦法和夜鶯對視。
“算了,本來也不知道到底要鑽進別人身體多久、然後怎麼做才能強奪控製權,不管了,”夜鶯歎了口氣,接著說,“呐……殺了她——殺了‘你’的話,剛才的那份指令,有可能撤銷嗎?”
“基本不可能的吧,沒特殊設置的話,程序對命令的執行狀態可不會因命令發布者的消失而中斷。”薇斯當即否定,看她眼神,不像是為了保護自己身體的生存才說的這番話。
“這還真是……”
兩人說話間,矮人們和艾妲已四散離去,就連“薇斯”,也像是有急事一樣匆匆朝這個地下空間的中心點趕。
而邊上,一直飄在機房外的半空中,旁觀著這裏發生的一切的蟹主,無所謂地瞟了眼離去的“薇斯”,看看戴在左手的手表,以夜鶯能夠聽見的音量說了句“已經十分鍾了”。
是嗎,剩餘時間,隻有二十分鍾了嗎……
“她是誰?‘十分鍾’又是?”薇斯早就發現蟹主了——飄的位置,那麼顯眼,背後還有個“黑洞”,想不注意到都難。
“……算是我的熟人,基本上不能指望她來幫忙,現在隻是類似於遊戲中副本移動管理員的身份而已。”
夜鶯表示薇斯你別想再拉援兵了,沒用的,拉不過來的,雖然隻是不靠譜的感覺,但是,和那個女人扯上關係的話,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的,比如說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嘶!”
不好不好,夜鶯忙按住突然狂跳不止的心髒,剛不知道為什麼毫無征兆地就開始思維暴走了,那一瞬間,充斥了他腦海的是,超越了絕望的無盡空虛。
總之,雖然說不上了解,但那個女人就是那樣麻煩又不妙的存在。
況且昨天還明著陰了自己那麼一把,鬼知道暗中到底都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真是讓人本能地感到畏懼。
“還有二十分鍾我就要走了,在那之前必須想辦法破壞——至少讓那什麼基石重新回到休眠狀態才行。”夜鶯最後看了眼已經斷氣的傑克的屍體,高速跟上快要看不見人影的“薇斯”。
傑克死後,夜鶯留在機房外無動作的這幾分鍾,絕不是無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