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一大波喪屍正在接近中。
“吃不消啊……這也太多了!”
夜鶯看著從前後左右四麵八方不漏死角地從陰影處綿延不絕地蹦出來的喪屍們,腦袋是一陣發暈。
並不是怕了還是怎的,純粹是因為身體缺血。
這兩天裏他幾乎一直在趕路-戰鬥-趕路-戰鬥中循環,根本沒好好休息過不說,體內平均血氣含量也在危險水平線上來回晃——當然用傑克的身體血氣大豐收的那幾次不算,在傑克趕走夜鶯奪回身體後,那些多到人膽顫的血氣就都相當遺憾地打了水漂,一去不複返了。
沒辦法,他也就隻能時刻計算著剩餘血氣,從裏麵摳出最少限度的量來使用。
力量使用如此節儉,清怪效率——不對,清喪屍的效率自然相當勉強。
阿爾就更不用說了,如名所示,作為“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在白天,她還能打就已是萬幸,不能再奢求太多。
“不妙啊喂!不想點法子的話這是要跪的節奏!”
在眼熟卻又極其破敗的市景中,模樣淒慘恐怖的人類喪屍們填滿了整條街麵,它們的移動甚至令大地都為之震動。隨便往哪看,都有至少十來之手在眼前搖擺,像是在迫切渴望著從額外卡組喚來更多援軍——呃,不好意思,串詞了。
“……這個數量……它們至少集結了一個小時……是我們在遊戲廳的事情暴露地太早了嗎……”
蟹主嘀咕著隻有自己才能聽清的話,一隻手按在了隨意別在側腰腰帶的古劍上。
殺敵的速度比不上喪屍們不要命的程度,包圍圈越來越小,夜鶯和阿爾已經是互相背對著緊貼蟹主的夾心漢堡形式,這樣才能勉強在不被傷到的情況下多撐會兒。
“嘖,沒辦法了,”夜鶯嘴裏突然蹦出來的這句話的語氣像是在說“看來老夫隻好使出這招秘密研發,原本打算用來秒殺爾等渣渣的奧義技”了一樣,“阿爾,你快自殘!”
“哈?!”阿爾聞言一愣,險險架住迎麵揮來的九陰白骨爪,“這種時候你說要我自殘?在遊戲機裏逍遙了兩年,終於把腦子玩壞了嗎!”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言語中還表達了“你藥不能停”的上人見解。
會這樣想也沒辦法,無論何人,危急關頭被隊友要求自殘那第一反應肯定是那貨腦子出問題了。
“我認真的,沒開玩笑,”夜鶯說著還一腳把趴在地上爬過來、就像以為自己曾修煉過與環境融為一體的高級氣息遮斷技能一樣的逗逼喪屍的頭部踩成翔一樣的莫名物塊,說明與守護兩不誤,“我現在有點缺血,有個能帶咱們逃出生天的必殺技用不了,要是你貢獻點血,我就能開大了。”
“……”
夜鶯語調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阿爾頓時陷入沉默,好像是被唬住了。
——不,怎麼能用“唬住”來形容呢,夜鶯的技能本是真有個能帶兩人一起秒贏的必殺技的。
那一招見過的人不多,知道的人大概就兩三個。
“是時候解除寄宿在我右臂中黑炎龍的封印了……”夜鶯喃喃自語。
“別二了快放手幹!我已經把手部動脈割開了!”阿爾作為一個彪悍的女漢子,下定決心動起手來就連對自己都毫不留情,動脈說割就割,也不怕治療不及直接失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