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
……沒掀動。
再掀!
……還是沒掀動。
使出吃奶的力氣繼續掀!
仍在睡夢中的蟹主被巨力帶著跌到了夜鶯腿上。
……這麵具貼得是該有多牢靠啊!
至於把自己的麵目藏得這麼緊嗎!
那麼為了觀測到蟹主的真實樣貌,隻剩下最終手段了。
——把麵具割開!
它總不可能堅硬到血刃都摧毀不了的程度吧?
但是夜鶯沒有這麼做。
蟹主因掀麵具時的暴力舉動而有醒轉跡象是一個原因,夜鶯做不出這樣的事時另一個原因。
隻是自己偷偷看一下滿足下好奇心的話倒還好,把麵具徹底破壞掉導致對方可能以後隻能以想方設法隱藏的真麵目示人的話就太混蛋了。
夜鶯自認不是混蛋。
“唔……”
蟹主果然醒了。
難得的窺視真麵目的機會就這麼去了。
真遺憾。
“嗯~真是睡了個好覺,”蟹主坐直著伸了個懶腰,看看天色,直接拉起夜鶯往外走,“都這個時間了啊,先去食堂吃晚飯吧。”
通往食堂的路夜鶯熟得很,順道前進中與往常無異的景色勾起了他心中過去的回憶。
路上,蟹主挨個對著碰到的人打招呼,大家也都熱情回應,看反應,好像還把夜鶯當成剛救回來的幸存者了。
看著就像個溫馨的大家族。
快到食堂時,蟹主又介紹了下用餐的必要性,稱:雖然不吃不喝任人餓死也沒關係,但他們在死前會有好長一段時間的虛弱期,複活後才能恢複滿狀態,接著繼續逐漸衰弱餓死又複活的循環。
乍看之下沒問題,但衰弱的人戰鬥力也自然削減不少,難以抵禦隨時可能會來襲的喪屍軍團,而讓人在虛弱到一定程度後通過自殺來減低影響也不行,畢竟有自殺懲罰的係統在,還不如直接餓死來的好。
虛弱的戰鬥員和精力充沛的戰鬥員,是個人都會選後者,所以在丁點食糧都沒有之前,有據點裏裏所有人早午晚飯都必須吃飽的硬性規定,違反者處以當中脫光打屁股100下之極刑,並在之後還要施與殘忍的喂食PLAY。
“……怎麼感覺像是難民營啊?”夜鶯看到食堂前由滿是拿著空碗的人群排起的長龍時忍不住說出了不怎麼禮貌的感想。
“哈!哈!哈!怎麼能這麼說呢!”蟹主當即做作地大笑三聲,以徒手劈搬磚的力道猛拍夜鶯後背,“不是“像是難民營”,而是“就是難民營”啊!”
接著四周傳來一陣人們無奈的幹笑,搞得夜鶯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抬不起頭了。
——畢竟除了個別惡劣分子外,沒有誰喜歡戳別人的痛處是不?
排隊幾分鍾後,夜鶯突然發現自己沒有碗,問蟹主哪裏拿,蟹主摸摸腦袋,攤攤同樣空著的手,自信一笑,答:新人進入據點,在自衛隊那登記後會發的。
夜鶯一聽,立馬要走,蟹主忙拉住他,曰:我們是大牌,不需要登記。
夜鶯淡定了,問:那碗呢?蟹主又是自信一笑,答:都不登記了那拿個屁碗,用手接!
……滾犢子!
這年頭大牌都混不過基層群眾了嗎!
算了,入鄉隨俗,就這麼著吧。
正當排隊輪到他們,夜鶯苦逼地伸手打算接飯接菜捧著吃一臉飯粒和菜油時,打飯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