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要去打第三針的時候,她的燒也退了,手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結痂之後就沒再拿紗布包著,看著挺猙獰的。不過夏知並不在意這個,她就覺得癢,新生的皮膚癢得她恨不得不顧後果放肆地撓一次。
不能抓不能撓,隻能輕輕吹一吹,摸一摸。痛她忍得了,但是這癢是真的磨人。
但是她又恢複了活蹦亂跳的狀態,走出門的時候,夏知特意朝店外麵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那輛拉風的白色跑車。鬱柏彥那麼心高氣傲的人聽見她讓他不要再來的話,必然是不會再出現了。
算了,她也沒在期待什麼。正往前走了幾步,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她的身邊。
就跟上次一模一樣,夏知暗道,不會吧……
結果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黑色西裝和黑色墨鏡,像極了電視劇裏會出現的打手,直徑走到了夏知麵前,生硬地開口:“夏小姐,鬱先生讓我來送你去打針。”
居然真的是他。她踢了他一腳,他還能繼續履行約定,但肯定也不想見自己吧。夏知想到上次鬱柏彥說的話,便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大漢一個腳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麵不改色:“鬱先生既然吩咐了,我就一定得辦到。夏小姐你行個方便,讓我送你去吧。”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麵前的這個黑衣人,身高至少一米九,白色襯衣下的胸肌呼之欲出,怎麼看也有個c罩杯,身上的肌肉把西裝襯得像是隨時快要爆裂開來,看不見眼睛的臉越發顯得冷酷。
別妄想了夏知,你打不過他。不過她作為女生有個優勢,那就是……
“我說了不去,如果你再這樣,我就大喊說你要綁架我啦。”
大漢麵露難色:“夏小姐,我也是依照囑咐辦事,不要讓我為難可以嗎?”
夏知暗暗用手機叫了車,趁著車子來之前跟他周旋,趁著車來的時候,立刻衝到馬路對麵拉開車門就坐上去。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看得司機大漢懊惱又無奈。
自己樂嗬嗬打了針,走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早上攔路的黑色轎車沒出現,可是熟悉的紅色卻出現了,剛在張望著鬱柏彥是否在車裏的時候,結果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二話不說就拖著她開始上車。
夏知認清了來人,不由得憤怒:“你放開我!你是不是有病!”
豈料鬱柏彥不怒反笑,回過頭看她,一臉平靜:“你怎麼知道?”
“有病就吃藥!”夏知想要奮力掙脫,無奈被他抓得很牢,直接被拖到了車子旁邊。
“上車。”他打開車門。
夏知不動,死死瞪著他。
“那我就直接跟你父母說你的傷是被狗咬的!而且還是鬱家的狗。”鬱柏彥眼裏帶著譏誚,看到女生臉上的猶豫和掙紮,就知道他贏了,於是又重複了一遍,“上車。”
果然,這一下她妥協了,滿臉不甘和憤怒上了車。
“我送你回去。”鬱柏彥的語氣柔和了不少,他打開抽屜拿了什麼,她一看,這次不是水果糖,而是巧克力。
“我不吃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