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給王子洗完擦幹,老媽那邊還沒搞定。小貴賓毛長要做造型和護理,得耗費不少時間。她百無聊賴,便打算拿王子的小球繼續和它玩遊戲。
可是王子沒有學會尋回,扔出去的球都得要夏知自己跑過去搶下來繼續扔,雖然王子不咬她,可是搶球的時候難免力道掌控不好,直接將夏知撲倒在地。
反複了幾次,夏知的手一疼,才發現傷口處的血痂裂開了,流了些血出來。
她趕緊爬起來往屋裏麵跑,生怕血會弄到地上。小洋樓的門沒有鎖,夏知朝裏麵看了一眼,之前的阿姨也不在這裏,她又轉向側麵,老媽也不在這裏,想來應該是進屋裏麵去給貴賓修剪毛發了。而且她這才看到原來這個四層小洋樓後麵還有一間稍微小一些的雙層小屋,建築風格和小洋樓類似,隻是更為古樸一些。
最讓夏知感動的是,這小屋的門口就有水管!
給王子洗澡的水管水流太大,這個看起來就溫柔多了。
她小跑過去打開了水龍頭,把手上的血液給衝掉。洗幹淨之後才注意到,這些痂已經被磨掉了不少,剩下的孤零零掛著,隨時要掉下來。
再加上是真的太癢了,夏知隻能撓周圍沒有傷的地方,但是越撓就越惱火,一不小心就把那些剩下的疤也給撓掉了,本來都快要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
這下慘了,如果被別人看見,估計又要以為是王子咬了人,它在這個家的地位肯定會受到影響,好不容易領養回來,她不可不願意它又被拋棄。
正在著急找紙巾的時候,夏知隻覺得自己的手被人從身後一拉,一塊濕冷的毛巾蓋在了自己的傷口上,酒精絲絲涼涼刺激得她倒吸一口氣。
雖然很疼,至少現在不癢了。
她抬起頭,看到了麵前清雋瘦削的男子。
鬱柏彥。
他低著頭,手裏麵用幹淨的白色紗布用酒精浸濕,稍稍用力按壓在她的手腕上,眉頭緊蹙著,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夏知不得不承認,自己多多少少有些觸動,上一次自己受傷遇到了他,這一次受傷,還是他。
本來想拒絕他的好意,他轉過臉的時候,她恰好看到了另外一邊臉,眼角處淤青了一片,不用想就知道是她的傑作。
突然,鬱柏彥的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忽然問道:“所以,你扯掉了手上的傷疤,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是想要造成又被王子咬傷的假象?”
“你有病啊。”本來心裏還在感動,夏知一聽脾氣就上來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被他按住了,“你放手。”
鬱柏彥竟然絲毫不惱火,當然也沒放手,反倒笑得更歡,問道:“我都跟你說過我有病了。怎麼,這一次不打我了嗎?”
怎麼還會有人自己找打!
“這次手不方便,下次就不一定了。”夏知狠狠瞪了他一眼,再一次試圖抽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