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高亢刺耳的尖叫自河畔響起,楚孝風隻感覺耳膜震痛,鼻血橫流,自己被人一把揪起來,“噗通”一聲丟進香河裏。冰冷的河水瞬間浸透全身,楚孝風凍的一個機靈,急忙浮出水麵。
“毒老頭,明天還錢,沒的商量!”少女吃人的目光射向剛剛自水中冒出頭的楚孝風,氣急敗壞的喊道。楚孝風見狀猛吸一口氣,急忙縮回水中,他可不願意再招惹這個比關曉軒還要彪悍的女子。
過了好一會兒,楚孝風才敢再次從水中探出頭來,發現岸上除了毒醫一個人蔫蔫發呆外,再無他人。緊了緊手中的香包,楚孝風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果不是他的體質得到了大大改善,絕無可能如此輕鬆的靠近那個少女,更不可能從她手中奪回香包,這可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信物。
渾身濕漉漉的十分不舒服,楚孝風看了一眼依舊呆呆犯傻的毒醫,撇了撇嘴,膽敢偷拿本殿下的東西,活該!看你這個可惡的老頭拿什麼還錢!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楚孝風才沒有那份閑心替毒醫擔憂呢,他現在最想幹的就是換一件幹爽的衣服,回去再美美睡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楚孝風就被一陣熙熙攘攘的叫喊聲吵醒,過慣了優越的皇子生活,他還真不習慣被人吵醒,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楚孝風翻身起床,準備開始一天的乞討生活,沒辦法,住在這裏一天都必須要向那個該死的老頭交納租金。
剛走出茅草屋他就驚呆了,隻見長長的人龍望不到盡頭,毒醫老頭正坐在一張桌子旁給人切脈,身邊的一個破木箱子裏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碎銀。
不是吧?這個地方很缺大夫麼?怎麼這麼多看病的!楚孝風眼前一亮,自己也略懂醫術,雖然不像毒醫那樣醫術精湛,百病皆醫,但是醫治一些小病小疾還是沒問題的。
想罷,他走到毒醫身邊,輕咳一聲,低低說道:“喂,老頭子,借我三兩銀子怎麼樣?”
“沒門!”毒醫一邊給人切脈一邊冷冷的說道,老子被逼廉價給人治病還不是你小子害的,居然還有臉向我借錢,癡心妄想。
“天黑之前,還你兩倍!”楚孝風咬了咬牙,再次說道。
“十倍!愛借不借!”毒醫眉毛一挑,這小子連十兩銀子都能討來,看來確有幾分本事,若是能還我十倍,那豈不是三十兩。
“你!”楚孝風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輕聲說道:“十天後,十倍!”
“五天!”毒醫依舊老神在在,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好!死老頭,算你狠!”楚孝風狠狠剮了一眼毒醫,從破木箱子裏抓起三兩銀子揣進懷裏,轉身就走。
“喂!大家聽好了,我乃神醫的弟子,以後會常駐清荷鎮擺攤看病,以後若有什麼小病小疾的就不必麻煩我師父他老人家了,可以直接找我,價錢好商量!”剛走幾步,楚孝風突然回過身來對著看病的眾人大聲喊道,喊完後急忙拔腿就跑,他知道,這下老頭子要發飆了,這是赤*裸裸的搶生意呀。
“好你個兔崽子!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了!”果不其然,聽他這麼一說,人群中立刻騷動起來,氣的毒醫站起來破口大罵。俗話說,同行是冤家。
來到清荷鎮,楚孝風先給自己買了頂帷帽,遮擋住他那滿臉的麻子,要不然還沒給人看病就先把人給嚇跑了,而後又買了一張破桌子和幾張稿紙,最後來到鐵匠鋪讓鐵匠按照自己的要求打造了十幾枚細小的簡陋銀針。
一切準備就緒,楚孝風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攤位,一張桌子,一道橫幅,外加十幾枚銀針,他興高采烈的站在桌子後麵開始了他的賺錢大計。
望著過往的人流,楚孝風漸漸感到有些抑鬱,都大半天了居然沒有一個人前來問病求醫,這讓他原本熱情高漲的心涼了半截,倒是有幾個人試圖過來搭訕,但看到他桌子上那簡陋的擺設便搖頭走開了。
“不好了,老爺暈倒了!”就在楚孝風無精打采的埋頭苦思時,一頂豪華的轎子停在了不遠處的街道中央,一個麵容嬌豔的女子從轎子中走下來焦急的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慌。
“二奶奶,快讓人去請大夫,老爺的這個病時常發作,沒想到今天這麼突然。”眾仆從中,一個年邁的長者急忙說道。
“對!對!王二,快去請大夫!”那女子慌忙吩咐道,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一時間亂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