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口口聲聲說梁先生如何如何,那自己來一曲,我們評判一下!”
“對呀,呈口舌之快,我們也會!”
“空口無憑,雖然你說的頭頭是道,但是也不用如此侮辱梁先生吧!”
......
隨著梁冠華的質問出口,四周頓時炸開了鍋,一道道聲討響起,雖然眾人在質疑,但是梁冠華畢竟在此處成名多年,在泗水鎮的名望在哪裏擺著,有幾個鐵杆粉絲那是正長的。楚孝風聞言微微一笑,俗語有雲,與高人豈可交臂而失之。
其實自剛才楚孝風聽了梁冠華的琴音,便動了比試的心思,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心中也是技癢,但是又不好喧賓奪主,自己炫耀顯擺,而現在,是他們要求自己顯擺的,自己那就不用客氣什麼了。
“嗬嗬......梁先生為何如此劍拔弩張的呀,咱們可都是文藝人,說話自然要文明些。哎,既然你們如此期盼我的琴藝,那在下要是宰推辭,就顯得有些不盡人意了,也罷,我就勉強彈湊一曲吧。”
楚孝風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淡淡的說道。他的話音一出口,差點沒把梁冠華的鼻子給氣歪了,這貨這是在赤裸*裸的褒獎自己,而且還順帶告訴大家,我不如他,真是氣煞我也!想到這裏,梁冠華微微冷笑,看到時候你怎麼下台。他自信自己的琴技幾乎可以堪稱當時無雙,能夠超越他的存在屈指可數。
“哼!聽先生的意思,好像對琴音頗有見識?”
梁冠華見楚孝風將他手下的撫琴拿走,放到自己的胸前,不住的點頭,好像對著古箏頗為讚賞。這更加狠狠的打了他一個耳光,這直接說明剛才楚孝風的所有敬意,都是因為這把古箏的緣故。看著楚孝風那煞有介事的樣子,梁冠華輕輕一哼,冷聲嘲諷道。
“嘿嘿......說來慚愧,我乃是一介武夫,哪懂得這麼多高雅藝術,隻不過是跟家中的丫鬟學了幾首,倒是正好彈奏出梁先生剛才的水平。”
楚孝風輕輕的試了一下音,而後淡淡的笑道。梁冠華聞言差點沒暴怒而起,一巴掌拍死楚孝風,這貨真是不氣死我,他不會善罷甘休!真是豈有此理,這不是說我的琴藝連他家的丫鬟都比不上了麼!
“奧?這麼說來,先生果然是大行家。既然如此,我們也算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不如賭上一賭,如何?”
梁冠華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每一個字都帶著一股怒氣,噴薄而出,他冷冷的逼視著楚孝風,就等著他的回道。而他知道,如此場合,要是楚孝風不答應,那他就會成為笑柄。你說了這麼多,感覺自己好牛似的,到頭來退縮,那絕對是個笑話。
“梁先生此言差矣,瑤琴奏曲乃是陶冶情操,高雅所為。而賭博鬥雞,皆屬下三濫的手段。且不論這些勾當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害的多少誌者頹廢不振。哎!你這句賭一賭,真是讓我揪心呀!”
楚孝風聽後眉頭一挑,立刻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痛心疾首的說道。梁冠華登時傻在那裏,氣的嘴唇直哆嗦,而他身邊的黑衣老者也是眉框直跳,恨不能將楚孝風拖出去暴打一頓。這人簡直是個無恥之徒,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不過,既然是梁先生的意思,我就舍命陪君子!誰讓我這人心腸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