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眼珠一轉,雖然他與寧馨怡沒有多少交集,但是人家總歸是為自己付了一次酒錢,還免費提供房子給自己住了一宿,仔細一想,覺得人家有難,該幫的還是幫助一下,到時候,自己走得也灑脫。
總之,蘇小魚就是這種有恩報恩,有仇必報的人。
在一間寬大的屋子中,坐著十來人,主位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濃眉大眼,國字臉,眉宇間自帶不怒自威神態,令人不敢與他的目光相接,此人正是寧家的老爺,寧淵。
在中年男子的旁邊,坐著一名中年美婦,皮膚白皙,柳眉如畫,頗有幾分恬靜溫婉的風韻,從中年美婦的神態來看,美婦年輕時一定也是個顛倒眾生的大美女。
不過此時的屋子中氣氛有些壓抑,中年男子開口,“馨怡,方傑今天來過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是他可是太守大人的公子,爹爹也沒有辦法,這次好不容易費些口舌把他給打發了,但是他這個人有些死心眼,定不會放棄的,要是得罪了他,恐怕爹爹頂上的烏紗帽也就不保了。”
“爹,難道你就為了保全自己的官位,就置女兒的幸福於不顧嗎,你也知道,方傑他終日尋花問柳,不思進取,與這樣一個人過日子,那我還不如去死好了。”寧馨怡聽到這句話,嬌軀輕顫,俏臉毫無血色,貝齒緊咬。
寧淵見女兒說得決絕,愁眉緊鎖,輕聲一歎,“其實爹爹又何嚐不知道,可是方傑是太守的公子,咱們得罪不起啊,萬一他惱羞成怒,隨意給咱安上一個罪名,咱們全家都得完蛋,我這不是跟你商量了麼。”
“可是,也不用犧牲我,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嫁的。”寧馨怡銀牙咬住櫻唇,知道所謂的商量,還不是強迫自己答應下來,臉上泛著一絲堅決。
“既然寧姑娘不嫁,那就別嫁咯,婚姻講究的是自由戀愛,兩情相悅,那方傑借著自己的老爹的強勢來強自娶親,這算什麼,算搶親。”寧馨怡的話音剛落,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
隻見一名年略二十的青年男子神情輕鬆,大步一邁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那青年正是蘇小魚,此時的他右手拿著蘋果,大咧咧的咬了一口。
目光一掃,看著兩側空著的座位,毫不忌諱,一屁股坐了下去。
蘇小魚在看到寧馨怡走後,感覺到有什麼大事發生,就尾隨而上,聽了事情始末後,他對於什麼官二代向來沒有什麼好感的,實在忍不住了,就走了進來。
蘇小魚此時換了一身衣服,雖然頭發短短的,但是看起來精神,而且相貌也還不錯,要不是身上的衣裳是下人的衣裳,倒也可以稱得上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公子哥了。
“大膽,是誰胡說八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咦,這位是?”
寧淵聽到一道聲音傳來,臉上閃過一絲怒氣,登時大喝道,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個衣著寧府下人衣裳的青年走了進來,見蘇小魚相貌陌生,打量了一眼,忍不住驚咦了一聲,雖然這人一身下人服飾,但是麵對著如此多人,居然麵色不變,還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也是頗為驚奇,忍不住眉頭一皺。
“哦,這位是我買回來看家護院的下人。”寧馨怡見蘇小魚突然走了進來,柳眉一緊,眼珠一轉,急忙解釋道。
“原來是個下人,真是好大的膽子,這裏是主子們說話的地方,哪裏容得下你說話。”寧淵聽說蘇小魚是看家護院的下人,神情陡然一變,怒喝一聲,臉上也露出憎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