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濕衣服,笑道:“蘇兄,我等先去換身衣服,再一同前往麗香院如何?”
“反正小弟也不急,而且麗香院也沒去過,一切聽從洛兄的。”蘇小魚點頭說道。
“咦,蘇兄沒去過麗香院,真是奇怪了,那可是咱們這些士子們的學問交流的場所。”隋方聽說蘇小魚沒有去過麗香院,有些驚奇道。對於他們這些流連於風花雪月場所的公子們,麗香院可是常去的地方。
聽隋方將寵幸粉頭的事說得如此文雅,蘇小魚心裏鄙視了他一番,不過臉上卻是滿麵微笑,一臉興趣的模樣。
“莫非蘇兄還是初哥?”柳元肥胖的臉上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似乎從蘇小魚身上找到了一些優越感。
蘇小魚尷尬的笑了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當然沒有去過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自然是初哥了,裝作一副老實模樣點點頭。
“咱們還是先去換衣服,有什麼話去了麗香院再說。”洛川笑著說道。
五人走過了拱橋,各自談論了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眾人都是花中老手,臭味相投,偶爾談談某某院來了個美女,哪個花魁被李員外納妾,蘇小魚也是情場老手,偶爾說說自己的看法,使得其餘幾人都是心悅誠服,連連點頭稱讚,蘇小魚很快的與他們打成一片。
“蘇兄,莫非你以前出家當過和尚?”
眾人各自換了一身衣服後,經過一番的交流,花宗對蘇小魚很滿意,隻是對方的造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一頭的短發,身上的服飾衣著算體麵,不過手上的折扇又是破爛不堪,好奇問道。
蘇小魚忍不住白眼直翻,對方的問話,他哪裏還不明白的,看來對方是說自己的一頭短發了。
聽花宗問起此事,其餘三位公子也是眼睛看向了蘇小魚,顯然這個問題也是他們心中好奇的。
“嗬嗬,花兄說笑了,蘇某怎麼會出家當什麼清苦的和尚。”蘇小魚嘿嘿一笑道,要他當和尚,那也是花和尚。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蘇兄沒有出家,為何頭發這麼短。”隋方折扇一搖,疑惑問道。
不就是頭發短麼,沒聽說過頭發短,見識長,難道留著長發生虱子,見幾人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蘇小魚一時間愣住,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等閑之人,眼珠一轉,“蘇某以前為了發奮讀書,頭懸梁,錐刺股,沒想到有一夜,讀書讀累了,突然就睡了下去,結果連頭發都被扯得七零八落,形象全毀啊,無奈之下,隻好將滿頭長發去掉。”蘇小魚痛心疾首的說道,神情黯然了幾分,還裝模作樣的擠出幾滴眼淚。
“唉,蘇兄請不要見怪,我等不是故意揭蘇兄的傷疤的。”洛川見蘇小魚情緒低落起來,意識到戳了蘇小魚的傷疤,輕歎一聲道。
“嘿嘿,咱們談論這些做什麼,聽說麗香院新來的花魁是個清倌人,隻賣藝,不賣身,而且學問也好。”見氣氛有些尷尬起來,隋方岔開話題,說起花魁的事情來。
眾人一聽到花魁兩個字,就來了興趣,轉瞬間將蘇小魚造型之事拋卻九霄雲外,各自說起花魁的各種傳聞,不過這些傳聞五花八門,聽得蘇小魚眼睛直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