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眼見這老者不行了,蘇小魚強行壓下怒火道:“這位老人家性命危在旦夕,還請兄台通融一下,先救人要緊。”
灰衣中年男子看了他們一眼,見梁廣與展成兩人隻是捕快,他達官貴人見了不少,捕快級別的,自然沒有放在眼中,更何況,說話的蘇小魚看上去也不是有錢的主,臉上的厭惡之色越來越濃鬱,淡淡道:“這裏麵就有不少的傷患正在瞧病,他們也都是性命要緊,你催促有什麼用,人賤命窮,死了對他也許是一種解脫。”
展成與梁廣兩人聽到這灰衣男子如此說道,也是大怒不已,這那裏是人話,大夫的職責便是救死扶傷。
我靠,這老小子說的是什麼話,蘇小魚聽他說話尖酸刻薄,怒不可揭,罵道:“放你娘的狗屁,難道你家天生就是富裕人家,放眼望去,你家的祖宗也是窮苦百姓,你現在進入了這靈芝堂,最多也是瞧病的大夫,你有什麼了不起,你比他高貴多少。”
蘇小魚的一陣痛罵,灰衣中年人氣的張口結舌,嘴唇直哆嗦,雖然他是靈芝堂的學徒,但是借著靈芝堂這個名聲,也是地位崇高,沒人敢出言頂撞,見蘇小魚爆粗口,心情十分不爽。
他拂袖一哼,道:“小子,你休要牙尖嘴利,今日,我們不瞧此人的病,你們都給我出去。”
給他幾分薄麵,他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蘇小魚冷聲道:“你們作為大夫的不就是為了懸壺濟世,救死扶傷,以你這種職業道德,你有何能力擔任郎中,我看哪,這靈芝堂不過也是沽名釣譽,隻認權勢不認人。”
“好”展成與梁廣兩人也瞧此人不上眼,見蘇小魚說的頭頭是道,忍不住叫起好來。
“好一個沽名釣譽。”灰袍中年男子從未見過有人竟敢對靈芝堂不敬,說不出話來,就在此時一道嬌脆的聲音傳來。
蘇小魚目光一亮,隻見一個身形曼妙的倩影嫋嫋而來,此人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輕紗,看不清麵容,隻不過從那清澈明亮的眸子與光潔白皙的額頭來看,此女的相貌應該差不到哪裏去。
讓蘇小魚驚訝的是此女的麵容讓他隱隱感到有些熟悉,隻是想不起來而已。
當她看到蘇小魚的時候,美眸中泛起一陣異樣光彩, 瞬間又是消散。
“青牛見過屠姑娘。”楊青牛見到此女,變得十分恭敬起來,急忙抱拳一禮。
此女看也沒看他,目光望向擔架上的老者,見他麵色蒼白,毫無血色柳眉一皺,輕聲道:“他傷勢怎麼如此嚴重,可耽擱不得。”
“可是,現在沒有...”
“沒有可是了,咱們作為大夫以救死扶傷為已任,難道現在還要眼睜睜的看到這位老人家死在我們麵前。”屠姑娘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楊青牛似乎對此女極為尊敬,被這女子一瞪,嚇得並不敢說話。
說著,屠姑娘伸出柔荑在老者的鼻息間一探,眉頭緊皺,道:“快把他抬進來,馬上治療。”
楊青牛十分不情願,屠姑娘眼睛一瞪,楊青牛急忙低垂著頭。
展成見這姑娘十分明白事理,道:“多謝姑娘。”
屠姑娘當先行去,蘇小魚幾人連忙跟上,走進了一間比較幹淨的內間,屠姑娘指著床上道:“把他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