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不為他的氣勢所懾,說道:“展老爺將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難道沒有一點愧疚麼,你明知道張漢臣的二公子是個白癡,還接受這種聯姻,不覺得對展姑娘不公平,今日蘇某來此,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展修文見蘇小魚咄咄逼人,自己的家室,何時輪到這個毛頭小子來插手了,那一旁的劉下惠見蘇小魚與自己的姨丈幹起來,頓時大喜,這廝在一旁還不忘煽風點火道:“姨丈,你看看這人,好生無禮,見了你老人家來了,還出言不遜,這種人在姨丈麵前大放厥詞,真是自取其辱。”
蘇小魚冷冷的瞪了劉下惠一眼,劉下惠頓時一驚,住口沒有說。
展修文目光在他的身上一轉,目露奇芒,突然道:“看來你就是打死張府大公子的那人了,不過聽說你被公主帶走的那人了。”
蘇小魚知道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幹脆直接道明,點頭道:“不錯,正是蘇某,那張漢臣的大兒子張球目無王法,為非作歹,當街行凶殺人,蘇某激於義憤,這才出手。”
展修文當然知道張球的劣跡,說道:“若非你打死了張家大公子,柔兒也不用嫁給二公子,這一切都是你釀成的,老夫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好,現在找上門來。”
蘇小魚冷笑道:“那張球臭名昭著,調戲良家婦女,流連於煙花場所,莫非展老爺要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嫁給這樣一個人,天下的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好人家,展老爺難道以為此人配得上展姑娘。”
展修文當然不會讓蘇小魚認為自己是個冷血的人,蘇小魚的話說的不錯,他心裏默認,但是此人當著自己的麵數落起自己來,心中不免有些難以接受,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家事。
“這些隻不過你的片麵之詞,我聽說張家大公子人品不錯呢。”他依舊強辯說道。
蘇小魚見他這個時候還在說瞎話,他內心一歎,展柔的老爹真夠冷血的,看來為了所謂的政治聯姻,都可以將自己的女兒推入火坑。
蘇小魚道:“展老爺孤陋寡聞了,張球的人品,眾人皆知,惡名遠播,誰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展老爺說此話,不覺得很可笑麼,我看展老爺本身就是個冷血的人。”蘇小魚聽他睜眼說瞎話,語氣毫不客氣的說道。
展修文聽這小子居然幹如此跟自己說話,心說,這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般其他人見了自己,無不對自己恭敬有加,或者對自己敬畏,眼前這年輕人還真是別具一格。
“老夫的事情也用不著小子你來管。”他心中對蘇小魚多了幾分敬佩,事實上,他心中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張漢臣的二公子。
但是張漢臣畢竟是他的頂頭上司,自己若是拒絕他,隻怕在仕途上有眾多的阻礙,他門展家家大業大,他一人倒下去,整個展府隻怕失去了運作,在現實麵前不得不接受,盡管蘇小魚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這件事已經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了。
蘇小魚哼了一聲,看著他道:“我要見展姑娘。”
“小女不是你想見就見的。”展修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