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齒的身體素質還真好,一口氣跑了五公裏,相當於五公裏強越野訓練,估計後邊的人追不到他們了,才停了下來,曾凡緊跟在他的後邊,也堅持跑了這麼遠,兩人躺在山坡一片草地上大口的喘氣。曾凡閉著眼睛躺著,把耳朵貼在地上,確實沒有人追過來,舒展著四肢放鬆下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斜陽透過樹枝的間隙把斑駁的光影照在身上,渾身上下暖洋洋的,體力也逐漸的恢複了過來。
忽然,曾凡的腦門一涼,一個冰冷的東西頂在他的額頭上,曾凡一激靈,驚愕的睜開眼睛。兜齒不知什麼時候起來了,半蹲在他的身前,手上的手槍頂住了曾凡的腦門上。
“高,高哥,你這是幹什麼嗎?這可不能開玩笑的,別跑了火,快拿開,哎呦,嚇死我了!”
兜齒鐵青著臉,咬著牙緊閉著嘴,兜齒更兜了,不眨眼的看著曾凡,眼光透著冷厲,手槍沒有拿開的意思。曾凡的頭一動也不敢動,嚇得鼻子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這是曾凡故意的。
“你到底怎麼回事,翻臉比翻書還快呀,你是想打死我就不用還我車了是吧?都是哥們,我能從你要車嗎,誰讓咱們碰上事了呢?人都死一個了我還能惦記我的車呀,一輛車算什麼呀?多大點事呀,別鬧了啊,你是不是警察呀?有這麼辦的嗎?快拿開,哎呦我去,快點……”
兜齒慢慢的把槍收了起來,曾凡一下子坐了起來,衝兜齒的腿踹了一腳。還用手摸摸額頭,好像看看腦門有沒有窟窿。
“幹什麼呀你,瘋了。”
兜齒坐在了曾凡的對麵,眼睛還看著曾凡的臉。
“行,裝的挺像,就像你說的,咱們是哥們,我也不為難你,現在就咱們倆,沒有旁人,誰也聽不到,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懷疑我?我還能是什麼人,不都跟你說了嗎?我又沒說瞎話,要不是為了阿萊古麗我能上這來?真他媽倒黴催的,阿萊古麗沒找到不說,還差點丟了命,你說我是什麼人,倒黴的人唄,就你這警察當的也夠窩囊的了,讓歹徒追著跑,真不知道到底你們誰更像警察。還說我呢,哼!”
“行,還嘴強是吧?就你這身手能是個什麼也不是的老百姓?不是我吹,這麼快的速度跑五公裏,幾乎沒人能跟我跑下來,你竟然一步都沒有落下。還有,你怎麼知道對麵有人要打我?沒有豐富的戰場經驗能在哪個節骨眼上把我拽下來?你是不是算準了對方有人瞄著我,事先就躲在了我的身後?我都懷疑你這張臉是不是偽裝了,你真的這麼年輕?”
兜齒身手就來抓曾凡的臉,曾凡也沒慣著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把兜齒的手甩了回去。作勢又要踹兜齒。
“少摸我的臉,你瞎呀,看不出來真的假的,別給我毀容了,我還指著這張臉活著那。哎我說你有沒有搞錯,還好意思說呢,是我救了你,人家那麼多的人,我要不把你拽下來,你的腦袋準讓人家給開瓢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趕緊蹽,還在哪和人家支吧,擎等著讓人家給收拾了。就是我不會打仗,這麼簡單看也看明白了,你覺得你挺能跑的,挺了不起唄,別看我學習不咋地,跑步覺得是健將級別的,有名的高山除了喜馬拉雅山那個我沒上去過,切,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