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花的形狀像玉米,可畢竟是水生的植物,摘花沒有一個人是抓著花朵往下薅的,都是帶著花莖折下來,然後插到花瓶裏做成插畫擺件,曾凡也是按著這樣方法來折花。再說,玉米花看著和玉米一樣,實際上是不是像玉米那樣是不是實心的曾凡也不知道,也許每個果實粒都是一包水也說不定,直接抓到花上反倒抓壞了。
現在曾凡什麼也看不見,但知道黑蛤蟆還沒有向自己做最後的攻擊,不如還是先把玉米花抓到手然後在開槍對付這些蛤蟆,以防再被甩出去,就不定甩到哪去了。
曾凡有向玉米花摸去,心想撅不折就給它連根拔出來,水下都是稀泥,根也不會多牢固。這次曾凡直接抓到了玉米花上,手感還真跟握著玉米一樣,硬硬實實的,像掰玉米一樣一使勁,玉米花讓他輕輕鬆鬆的掰下來了,哈哈,知道這麼容易剛才費那勁幹嘛呀。早就掰完跑了,說不定就不會被為在這兒遭罪了。
恐怕沒有比這更奇怪的事了,真跟一場兩軍奪旗的軍事演習一樣,誰奪得了紅旗,誰就是勝利者,哪怕隻剩下一個人,另一方都要無條件的投降。
曾凡掰下玉米花的那一刹那,銀魚停止了噴水,跑的無影無蹤了,五個黑蛤蟆收回了纏在曾凡身上的舌頭,跟失敗者一樣無心再戰,撲通撲通跳進湖裏,再也沒有出現過。
曾凡愣住了,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這株植物連著他們的神經嗎?它們是在保護它,即使是這樣,他們更應該把玉米花搶奪回去,就這樣失意的走了嗎?
曾凡抹掉臉上的湖水,看著晶瑩的玉米花,他甚至懷疑它是不是真實的,或者會不會因為從母體上強行的摘下而枯萎掉,還好,至少現在還沒有什麼變化。
他忽然的想到,也許湖裏的生靈保護的是一株活著的花,既然被奪走了,就失去了保護的意義。這是怎樣的一個湖泊,又是怎樣的一個生態係統,所有的動物奮不顧身的保護一株植物,這株植物會和它們的命運聯係到一起嗎?又是誰賦予它們這樣的職責呢?
自從從迪夫的牧場到達這裏,曾凡遇到太多奇怪的事,而無疑這件事情是最奇怪最讓人不能理解的。如果不是親生經曆,曾凡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往往一種神物的出現都有很離奇的出處,這株玉米花不會是一株有神奇靈性的東西吧?或者是人們夢寐以求的寶物。
曾凡啞然失笑,自己怎麼會這麼想?隻有奇幻小說裏才有這樣的情節,自己當然不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凡事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其實,曾凡自己沒有覺察到,經曆了這麼多讓人無法解釋的事情,他的潛意識已經接受了某些的理念,隻是自己極力的排斥而已。
曾凡劃著皮筏子上了岸,在湖邊挖了一個淺坑,把湖水引了進來,把皮筏子拆了,皮毛泡在了水裏,把花崗岩的胃液到了進去,這是曾凡解剖花崗岩時特意留下來的。
花崗岩的皮毛即結實又暖和,正好可以做成皮衣服,山上的白天特別的冷,曾凡總不能天天裹著個睡袋吧,騎在馬上還蓋不住腿,光花崗岩四條腿的皮就夠做兩套衣服的,問題是皮毛必須鞣製柔軟後才可以做衣服,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鹽水和鞣酸鞣製,正好湖裏的水含有鹽分,鞣酸就用花崗岩的胃液代替,泡上一天多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