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得無厭,曾凡最恨這樣的人,他再少年老城也不由得火往上撞,曾凡沒有吱聲,也沒有下馬的意思,他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明擺著是欺負曾凡是個路過的外人,人單勢孤,即使什麼借口都沒有也不會眼睜睜的放過曾凡,他們還都挺識貨,這一人一馬全是寶貝,這一身紅色的皮毛他們見都沒見過,說是火麒麟的皮毛都有人相信。這事善了是不能了。
曾凡不辯解也不求饒,不說話也不下馬,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看不出是沒聽著他們說的話還是聽著了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戴花帽的少年似乎有點不忍,如果曾凡再不把東西留下走人,三個哥哥可就動手了。
“你別害怕,我們不打你,你把馬留下快走吧。”
兩撇胡子更嚴厲的瞪了花帽一眼。酒糟鼻子照著花帽的馬肚子踹了一腳。
“滾!滾一邊去,這沒你的事兒,回去摟你的羊缸子睡覺去吧。”
花帽少年不滿的瞥了酒糟鼻子一眼,看得出他對酒糟鼻子有些忌憚。忽然身後傳來“叭”的一聲脆響,酒糟鼻子的馬屁股單子上狠狠的挨了一鞭子,馬叫了一聲跳起老高,差點把酒糟鼻子掀下馬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曾凡的身上,沒留意後邊又來了一匹馬,上邊是一個戴著絲巾的高大女人,正好看到酒糟鼻子踹花帽的馬,上來就是一鞭子。
“糟鼻子,你再敢欺負古爾法,小心我把你那玩意兒揪下來給狗吃。”
這個高大的女人應該就是花帽的老婆,年齡得有三十出頭了,看他對小丈夫愛護的程度,大概是童養媳,把小丈夫從小看大的。看清了被他們圍住的這一人一馬,驚呼了一聲,這人這馬也太俊了,相比之下她當寶貝似的小丈夫就是根小荒草棍一根。
本來以為被他們圍住,曾凡就會乖乖的下馬,留下東西逃走,沒想到曾凡不說話也不動,沒有下馬的意思,兩撇胡子沒有那個耐性。
“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趕緊留下東西滾蛋,還非要吃苦頭是咋地,信不信打斷你的小腿,你可別怨我沒和你說。”
叫喚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才偷偷下黑口,戴著禿了毛的狗皮帽子的那個,站在曾凡的身後,剛才嘴裏啃著一塊肉骨頭,所以一直沒說話,他把啃完的苞米棒子一扔,掄起馬鞭子向曾凡抽來,曾凡好像腦後長了眼睛一樣,一貓腰,鞭子掛著風聲從曾凡的頭上掠過,鞭梢悠回來抽在了狗皮帽子自己的身上疼的他一哆嗦。
酒糟鼻子的鞭子又抽到了,曾凡沒有躲,一把抓住了鞭子,冷不丁一扽,酒糟鼻子沒想到曾凡會用手抓他的鞭子,沒有把持住,鞭子到了曾凡的手裏,曾凡也甩起了鞭子,挽了一個鞭花在空中炸響,就跟馬戲團的馴獸師一樣,鞭子在他的手中耍的如此靈巧,出乎這幾個人的預料,曾凡騎著馬,但並沒有鞭子,以為曾凡根本就不會用鞭子。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兩個人拿鞭子抽曾凡都沒有占到便宜,酒糟鼻子的鞭子還讓人家搶去了,更來氣了,兩撇胡子和狗皮帽子同時向曾凡出手,曾凡也掄起了鞭子,三條鞭子纏在了一起,曾凡雙腿一夾,雲朵往前一衝,他倆被曾凡從馬上拽了下來,摔了個狗搶屎,馬鞭子也都到了曾凡的手中。那女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碩大的胸部上下抖動不停,都碰到下下巴頦了,花帽也抿著嘴沒有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