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玩意兒,曾凡把日記本丟回到保險箱裏,從日記裏掉出三張照片。第一張照片上是一個一頭卷發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站在葡萄架下調皮的笑著,也就是六七歲的樣子,正是淘氣的年齡,從她的神情上能看出來,給她照相的人和她有著親密的關係。這個小孩大概就是耶瑟夫的女兒吧。
第二張照片上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的眉骨粗大,眼窩深陷,嘴角微微下垂,直直的看著前方,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他的身材高大健壯,赤著的胳膊肌肉凸起,仿佛是堅硬的石塊。這張照片的背景正是那個懸在半空中的貝雷帽,應該是在地下工事的現場拍攝的。
曾凡拿起第三張照片,看著看著怔住了,這張照片不是擺拍的,也不像是抓拍的,應該是在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偷拍的,拍攝的距離有點遠,角度也不好,照片上的人行進中側身轉臉的時候拍到的,其他的景物都很模糊,隻突出了那張臉。因為當事人完全不知情,表情極其自然。
這張臉怎麼有些熟悉?但曾凡又很肯定他不是自己熟悉的人,隻是對他的記憶很深刻罷了,不是熟悉的人,又有很深的記憶,曾凡想起來了,野人部落岩壁上的岩畫,那個和老虎站在一起的人。
曾凡在手機裏找到了他拍照岩畫照片,兩張照片一對比,臉部輪廓和神情都一模一樣,完全就是一個人。曾凡對岩畫上記憶這麼深,一個是岩壁上有父母的畫像,另一個就是因為有一個現實的參照物,和老虎站在一起的這個人和施瓦辛格太像了,光看到這幅岩畫還以為是施瓦辛格的畫像呐。
種植場裏的兩種奇怪的植物,還有野人部落岩畫離得人物出現在照片中,都告訴曾凡這個地下工事和他去過的那個時代一定有著某種聯係。
曾凡是誤打誤撞去了哪裏,就是當初老米、布裏克和托沃斯基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向西走曾凡一樣的道路,也許都會有這樣的奇遇。哪裏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都會打開,不是因為這個人是曾凡。
而地下工事和哪裏的聯係就有很大的目的性,他們明確的知道要什麼,做什麼。這就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有人可以隨便的來往現代與過去嗎?這讓曾凡無比的震驚,真像那句話說的,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還真不是一句自我安慰的空話。
這個施瓦辛格第二和這地下工事有著密切的聯係,說不定他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這個地下工事裏奇怪的東西都是他設計的吧。可是,這不成立的,如果他是從那個時代來的,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智慧,那個時代可是最原始落後的地方,這一切的確太讓人撲朔迷離了。
這兩張男人照片的背後都有一行字,赤著胳膊一臉凶相的那個好像寫著“雲彩的中間”,施瓦辛格的那張寫著“紅色的雲彩”,這是什麼意思,是他倆的名字嗎?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不倫不類的,不像是D國人的名字,但總不會是耶瑟夫在照片上寫的抒情詩句吧。